,写信给你大哥请他帮着照看云南生意,依托燕王府遍布各地的商铺南货北运进行贩卖,谁知渐渐一发不可收拾了。其实这些生意大多都是无根浮萍,说不准哪天说没就没了,今年得把银子收拢一下,以备不时之需。”
沐凝雪忽然问道:“我说在文登县时你和三哥鬼鬼祟祟的,九岁的鲁王世子没事跑来作甚,敢情你又打算在山东境内开金银矿吧?”
徐灏爱不释手的把玩着妻子小手,揉**捏,解释道:“朱肇煇也不容易,他爹没等他出生就因服食金丹毙了,想鲁王生母郭宁妃活着时在宫里何等受宠?自从皇后和李淑妃先后故世后,宫里以她为尊,结果痛失爱子一病不起没几年就去了。
说起来宁妃和惠妃乃堂姐妹,当年同一曰进的宫,宁妃受宠可惜只生下鲁王一个儿子,亲爹死后娘家受胡惟庸一案牵连被除爵家破人亡。而惠妃生了三男二女,后来居上和娘家一起贵不可言。
朱肇煇出生时父亲已故,诺大个王府和王妃母子俩相依为命,亏了有当初剃发为僧免去一死的舅舅一力帮衬。想鲁王死的荒唐,陛下甚恶之故赐谥号为荒,所赐皇产护卫尽被削去,可怜朱肇煇未满十岁无法继承郡王爵,手里一直拮据的很,有好事自然要带着他一起。”
沐凝雪冰雪聪明,一听就知丈夫和三哥起着大树底下好乘凉的如意算盘,朱肇煇再不济那也是前亲王独子,地位何等尊贵?一旦十岁后被朝廷册封为郡王,手里会缺钱?偏偏他俩非要摆出一副恩人嘴脸来。
徐灏也知道瞒不过妻子,笑道:“好吧,这经营矿业非王府牵头不可,不然风险太大,自然要和朱肇煇一起了。”
沐凝雪担忧的道:“现在你赚的钱已经够多了,为何还要冒风险?”
徐灏叹道:“打造水师就是个烧钱的营生,再说这半年来咱们收养了那么多人,没有钱如何抚养**?”
沐凝雪脸色红扑扑的任由丈夫玩弄小手,说道:“就不能移交给朝廷官府?何苦自己一力承担,不怕被人检举出来丢了姓命,哪怕你都收在家里,奴仆太多逾越了礼制一样会被问罪。”
徐灏沉吟起来,良久说道:“此事我会妥善安排,你说得对,此种事不能不防。”
沐凝雪欣慰一笑,柔声道:“夜深了,夫君早些安歇吧。”
徐灏叹气道:“今晚是红叶还是青霜陪你睡?”
沐凝雪莞尔笑道:“她俩互不相让,自然一起陪着我。对了,今晚要和我娘说说贴心话。”
徐灏没好气的道:“我就纳闷了,往曰也没见谁和你一起同睡同住,怎么现在一个个对你痴缠的要命?好像没有你就活不下去似的。”
沐凝雪娇笑着爬起来走到梳妆台前盈盈坐下,对着铜镜照了照,不施脂粉却脸上颜色如带着桃花露,精神饱绽,“芷烟进来。”
徐灏躺在**看着帘子被掀起,芷烟端着一碟玫瑰馅子的酥油饼进来,笑嘻嘻的道:“小姐你饿了吧,刚刚做好的。”
沐凝雪轻轻哼了一声,说道:“赶紧给你少爷拿过去吧,口是心非。今晚我去天香阁陪着我娘,你和芷晴好生伺候着灏儿,他要做什么都由着他,只需记住本分。”
芷烟俏脸一红,不乐意的道:“我不要,我要陪小姐过去,叫芷晴陪少爷好了。”
沐凝雪瞅了徐灏一眼,说道:“那丫头对他死心塌地,他要做什么断没个不千依百顺,一旦被我娘发觉,除了灏儿到时连我都护不住她,何苦生出事端来?”
芷烟嬉笑道:“少爷为了小姐不肯圆房,那就继续单独一个人睡呗。”
“没大没小。”沐凝雪蹙眉道:“灏儿十八岁了血气方刚,人家少爷十三四岁了谁没有一两个通房?咱们不能只顾着自己,你若不愿意那就罢了。”
芷烟顿时哭丧着脸道:“我又没说不愿意。”
沐凝雪嗤笑道:“屋里就属你牢搔话多,行了叫琥珀秋纹和我过去。”
芷烟低着头道:“小姐你和少爷说了嘛?”
沐凝雪顿时神色不豫,徐灏见状说道:“昨儿个珍珠偷偷和我说了,你爹就做二管家吧,等将来和住一起后继续做管家,李秋只是暂时的,没必要嫉妒他年纪小。”
芷烟又惊又喜的说不出话来,沐凝雪气的狠狠瞪了她一眼,刚要出言解释,徐灏就笑道:“你身边不能没有得力之人,也是我向来不理会人事是以疏忽了。陪嫁来那么多口子人,不安排个管家几个管事谁会心服?这与勾心斗角无关,而是得做到一碗水端平。”
沐凝雪苦笑道:“多谢你体谅,这半年来我压着下面,谁知一回来他们就把我娘当成了主心骨,竟然不经过我允许就传到了你耳朵里。”
徐灏洒然道:“该争就得争有什么不好意思?即使是长辈不合情理的吩咐,该顶回去就顶回去了,你没必要事事忍让一味想着顾全大局,遇到难处就直接和我说,别闷在心里,我徐灏的妻子岂是寻常女子?”
“嗯!”这一刻沐凝雪娇艳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