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对方,死命的又亲又咬。
厉娘子起初拼命抵抗,奈何力气弱小连连被对方占据了身上的关键阵地,加上她心里已然是情投意合,渐渐也就顺势不挣扎了,媚眼迷离的任由男人尽情轻薄,一来二去自然而然的躺在了炕上,当晚徐汶纵情驰骋,美梦成真。
与此同时,远在小汤山的徐灏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即将要发生的靖难之役上面。隔壁另一座皇庄里,住着徐达和朱高炽兄弟二人,张辅带着麾下五百兵丁日夜操练。
徐灏有计划把信得过的武将家属都接到城外来,一来城内到时大乱怕伤及无辜,二来也是作为人质在手。
即使明知朱棣会大获全胜,徐灏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毕竟身家性命都和燕王府绑在了一起。
值此关键时刻,徐灏不信任燕王府任何一位文武官吏和宦官宫人,甚至是自家亲人,是以要求朱高炽哥俩身边一个人都不带,哥三个任何事都亲力亲为,为了保持低调不被官府察觉,不许好动的朱高煦离开庄园半步。
书房里,徐达坐在太师椅上注视着眉头紧锁的侄孙,朱高炽坐在一边奋笔疾书,朱高煦无聊的站在门口充当起了侍卫。
“有何难题,说来听听。”徐达摇着扇子笑着说道。
徐灏抬起头来,实话实说:“马上就将起兵,知道隐秘事的人会越来越多,难保其中有人背叛。”
徐达点头道:“双方都在防备,燕王得通知心腹手下早作准备,常言道法不传六耳,肯定会有忠于朝廷之人率先揭发,你准备如何应对?”
徐灏摇头道:“此事无需我过问,自有姑父和道衍大师随机应变,我现在思考的是此地安不安全,会不会有人疑心于我。”
徐达笑道:“你来到北平后行事低调,从未得罪过人,除非是私仇。而朝廷处心积虑要捉拿燕王,城内到处都是张贵的兵,眼下重重包围了燕王府,到时群龙无首则大势已去,不会有人想着拿你或他们兄弟来要挟燕王。”
徐灏说道:“有人恐怕不会这么想,当燕王要起兵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时,我不能任由他人趁火打劫。”
第二天徐家人悄无声息的搬到三十两外的另一处皇庄暂住,没过两天又搬到临近县城,随即又搬到了另一处皇庄,很快上百口人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住在城内的王氏等人都被蒙在了鼓里。
徐灏的顾虑谨慎显然是做对了,这世界永远不缺少心狠手辣之人。
到了六月,本想趁乱带兵攻打徐家毁尸灭迹,抢走美人的倪谅失去了目标,赶忙派人去找徐汶,想要通过他问出徐家下落,茫然不知的徐汶打发人回去询问,结果回来说家里谁也不知。
倪谅索性心一横,暗道干脆直接把燕王府灭掉得了,这样一来徐家就成了无根浮萍,他因功肯定会被朝廷委以重任,到了那时轻而易举就能整的徐家家破人亡,那些美人还不通通归为己有?
因此倪谅率先告发燕王府同僚于谅周铎参与密谋反叛,张贵马上派人押送他们进京问罪。
北平城顷刻间因此事而变得风声鹤唳,六月中旬朱允炆下诏斥责燕王图谋不轨,并下旨处死了于谅等人。
一处不知名的庄子里,到了中午暑气方盛,那茏葱竹叶,如汤煮般垂下来,远远看重楼叠阁的砖瓦,似有不堪烈日焙烤之状。
等待多年的靖难之役马上就要开始,徐灏突然间变得有些心烦气躁,倪谅的告发给他提了个醒,那就是料得到结局料不到过程,谁知战乱时会发生什么不测?加上天气实在闷热根本静不下心来。
整整一个月都在马不停蹄的四处奔波,和家里也失去了联系,徐家人岂能看不出祸事临头?因此人人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家里再不复往日之欢声笑语。
受到感染的徐灏不停告诫自己大事临头要沉心静气,怎奈就是压制不在满腔燥热,烦躁的在书房里走来走去,干脆朝着外面而去。
到处静悄悄的,女人们都躲在屋里休息午睡,漫无目的的徐灏穿过一座假山时,就见梅氏低着头走了出来,今日舅妈身穿素袖月白宫纱衫,头簪两朵白花,斜插一枝玉簪,花色日光相映,恰似荷粉露垂,杏花烟润,媚丽欲绝。
“呀!”梅氏双手系着腰带,没防备一下子撞到了徐灏身上,吓了一跳忙抬起头来。
徐灏冷道:“又在和谁人幽会呢?”
“没,没有。”
梅氏最近就怕遇到外甥,谁知竟然冤家路窄,顿时红晕上脸羞愧的无地自容,“我刚刚在里面解了个手,自从那一晚被你撞见之后,再不敢一错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