灏一样不认为朱棣谋反是大逆不道,说来说去都是先帝后代在争夺帝位,既然人在朱棣治下,所以欣然走马上任。
解缙问里长:“那媳妇子是什么氏?”里长说道:“是刘氏。”
解缙拨了一支签,差遣几个马快,:“速拘刘氏前来,把人头一并带回去。”
正当百姓为此议论纷纷,半个时辰后刘氏被官差押了进来,解缙沉着脸说道:“你将前后始末的事从头说得详细,只教本官心里明白了这件事,也就不深究了。你若不说实话,刑具加身也要你从实招来。”
官差见状拿了夹棍上来伺候,刘氏吓得浑身哆嗦,当下一五一十的说得真真切切,把从徐汶看上厉娘子前后经过全部巨细无遗的倒了出来,百姓立即大哗,惹得李秋咒骂道:“该死,这下咱家名声算是丢光了。”
沐毅说道:“徐汶丢人现眼与全家无关,再说此种见不得人之事豪门发生的多了,见怪不怪。”
李秋叹了口气,没想到王玉就这么被人给宰了,虽说咎由自取可毕竟从小一起长大,一时很是感慨。
就听高坐堂上的解缙说道:“你这样无耻,本该去了衣服重打三十大板才是,你为自己说了实话,姑且免打。把几个妇人及其汉子都押上来。”
这次没用上半个时辰,茍氏和几个和徐汶有一腿的妇人都被带到,解缙命官差当众脱去她们裤子打了三十大板。
噼啪声响中,趴在地上的妇人们哭喊着惨叫连连,解缙对着几个男人说道:“没廉耻的奴才,管教的好妻子!”拨了几支签,都打了二十大板,全都送入牢房要关了三个月。
李秋对沐毅说道:“都被拘在牢里,我得去庄下善后。”说完骑着马赶到乡下,腊梅正六神无主的站在院子里,庄子里人人不齿,是以无人愿意过来帮忙,大热的天,两具尸首渐渐的发肿起来。
李秋大怒呵斥庄里人过来帮衬,请仵作来家把头用针线缝在颈上,很快敢做了两套寿衣,好不容易给穿戴整齐,买来两口棺材入了殓,钉了棺盖。
腊梅气的跳脚,对着李秋说道:“为何不把那贱人的尸体扔出去喂狗?还给她收尸?”
李秋没好气的道:“死者为大,好歹她和你男人做了几夜夫妻,不看僧面看佛面。”
“你!”腊梅气的发抖,偏偏无可奈何。
李秋记着小时候的情分,找人将厉娘子的棺材抬出外边庙里寄放,喊了几个人日日烧纸,也同了王玉见醮追荐,三日后各自下葬不题。
话说这边解缙命监中提了厉虎子出来,问道:“你可要状告徐汶?”
厉虎子有心要杀人复仇,说道:“妻子已死就此作罢,不告了。”
解缙正色说道:“徐汶是通奸之罪,顶多几十大板关几个月而已,本官自当就此案禀明布政司和燕王府,如何处置徐汶自有上面出处,也会告知徐家此案前因后果,想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徐家定不会善摆甘休,哪怕令他家今后引以为戒也好,缴纳粮食百石替徐汶赎罪,若今后敢再犯则二罪并罚。”
说完后也拨了几支签,当众打了厉虎子二十大板,与他披出红去。
返回乡下的厉虎子也不管妻子的身尸,连家都给弃了,不动声色的汇合上司等同僚,往前线杀敌去了。
徐府千寿堂,老太君痛心疾首的道:“没想到徐汶连连做下如此多的没廉耻之事,眼下竟出了人命,徐家的脸面都给他丢尽了,即日起撵出家门,我徐家没有这样的儿孙。”
王氏大惊失色,忙说道:“娘您息怒,就算汶儿犯下过错,可他毕竟是长房长孙,再说我这就一个亲生儿子了,没了他我也不活了。”
老太君怒道:“都是你平日教子无方,既然你疼儿子,那你母子都给我滚出家门。”
萧氏刘氏赶紧求情,王玄清朱巧巧沐凝雪等媳妇也跟着帮着说话,好半响老太君叹息道:“罢了,今后她一家子都赶到乡下居住,自食其力自生自灭,反正一日不反思过错,就一日不许回来。”
王氏至此无话可说,起码还留了一丝希望,当天带着耿氏等区区十几口下人,收拾行李凄凄惨惨的去了乡下,王玄清与此事没有干系,反倒是留在了城里。
徐灏奉命要捉拿徐汶回家闭门思过,嘱咐周鹏照看香菱香萱的事儿,也带着人赶赴前线。
眼瞅着不日就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今年注定徐家不得团圆,随着徐灏等男人的离开,压抑气氛又一次降临。
大战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