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助的,就找荆白城,不要和他客气。”
“好。”她默了下,放柔了声音:“你在那边别把自已逼得太紧了,注意身体。”
第9区的一间办公室里,童少谦在医生把他左臂的伤口包扎好后,示意他出去。而后,站起身,走到窗口,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和破落的街景。眼中蕴染出了一层暖色,他的未婚妻是个很敏锐的人呢,应该是从声音里听出了他此行不顺。
很奇怪,车祸之前也认识她那么多年了,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也不为过,但是,之前的那张脸却很模糊,印像里只有鲜明的枣红色的玉米穗头发。反而是受伤后,剪了头发的那张脸却时常出现在脑海中。
“你也一样。”童少谦觉得两人都不是很擅长聊天,眼看着马上就要冷场。作为男人,他觉得自已有责任挽回一下局面,于是没话找话地问:“现在在干什么?是中午休息吗?”
扫了眼餐盘,里面还剩有几口饭菜:“在食堂里吃中饭。”
“梵森的伙食不怎么样,不过,挑食是不对的,尽量多吃点,这样才能应付下午的课。”童少谦也毕业于梵森,被那里糟糕的伙食祸害了好几年,便适当地感慨了一下。
“我不挑食。”那月脂很认真地纠正电话那头男人的说法。
她真的不挑食,如果不是他突然地打电话来,她会把盘子里的食物吃得很干净的。当然,等通完话后,她还是会把剩下的吃完。那生产力低下的年代,带过兵,打过仗,她对于食物的态度称得上是虔诚的。
童少谦突然意识到,他对于这个失忆的未婚妻一点都不了解,不能再以以前那个那家大小姐的性格来揣度了。
“那就好。就这样吧,等下次再联系你。”
“噢,再见。”
童少谦关闭了通话,几分挫败,又几分狼狈地挠了下头发。突然,从对面那幢楼的三楼窗户看到了一点闪光,他本能地蹲了下来。几乎是同时,窗玻璃“砰”一声碎裂开来,身后墙上挂着的一个玻璃面工艺品也“哗啦啦”地碎了一地。
看来,他咬得太紧,对方是真的急了,竟然动手暗杀他。
那月脂不知道自已的未婚夫在挂电话的那一瞬,差点被暗杀,她正把注意力又放回到了餐盘上。像品着最美味的佳肴般,将盘子里的剩菜剩饭吃干净。
望着正准备起身离开的少女,被彻底无视了的南宫赳不淡定了,用餐巾纸擦了擦嘴上的油腻:“那月脂,我对你很感兴趣,希望你能加入风纪委员会。”
食堂里许多关注着两人的学生“噗”一声喷出了嘴里的食物。这与他们心里的脚本不同啊,南宫赳,你不应该是开了情窍,而后是来向那大小姐表白的吗?怎么变成了替风纪委员会挖人了?而且,你确定娇滴滴的那大小姐能胜任风纪这么凶残的工作?
那月脂的目光在对方一丝不苟的油光闪亮的头发上扫过,而后与他的目光对视:“做风纪有什么好处?”
南宫赳“呵呵”笑了几声:“有了风纪的这身讨人厌的黑皮,你会发现,周围一下就清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