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最后一笔,划上句号。
那月脂拿起本子欣赏了下纸面上的字迹——完全可以归入艺术的范畴。
想起第一世时,她的字与其他大多数人一样,端正却无风骨。投胎在了以毛笔为工具的年代,用软趴趴的动物毛写了整整二十多年。从开始的不习惯,到后来的乐在其中,她的字有了自已的性格。特别是十四岁之后,笔划中,更是带了一股子的金戈铁马的劲道。现在,再度使用硬笔写字,那股子的气势依然在,铁血与桀骜跃然纸上,与她此时的外表完全地不相符。
不想伪装成原主的性格,她就是她。前世,她是杨仙娆,这一世,她叫那月脂。
壳子一换再换,内里却永不会变。
“真是你自已写的?”老师乔纳漫不经心地打开交上来的作文本,而后被上面漂亮却大气凛冽的字体震憾了。他都没有阅读文章的内容,只是瞪大眼贪婪地望着上面一个个的字。这种水平,完全达到了书写大家的水准,不,比之绝大多数的字贴范本都要高出一线。而后,他翻阅那月脂病假之前的作业,那字迹虽也还可以,但与现在完全是天和地的区别。这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写出来的。
面对乔纳的责问,那月脂没有说话辩解,直接拿过了乔纳手中用来批改作业的红笔,而后在一张草稿纸上写下十个字。
“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
花木兰代父从军,成就一代传奇。杨仙娆,也有相似的经历。所以,她顺手写下了《木兰诗》里的一句话,算是对那一世的缅怀。
拎着书包从教室里走出来,在下楼时迎面看到正往上走的龙悲翼。
全开的校服外套,半敞的衬衣,下垂的刘海遮了半边脸孔,一手插着裤袋,一手吊儿郎当地半书包甩在肩上。这个男生总是这样骚包。
那月脂想要与他错身而过,他却在看到她时眼睛一亮,而后脚步一横,挡住了她的路。
龙悲翼很高,至少1米85以上的海拔,让高站了一个台阶的她依然要仰起头才能与他对视。
“是龙五少唉,他竟然到低年级来了。”身后有女生惊喜的叫声,那月脂听出是与原主走得很近的伊玛。
除了伊玛,还有莱尔莎丽。这两个女生总是想要接近她,讲一些关于五王子风子炫的所谓的“最新消息”。像什么,某日他参加帝都的什么宴会,与某位贵族小姐跳了舞;某日,他在某个杂志的记者面前称赞了某位淑女;某班的某位女生在那月脂负伤请假期间声称得到了五殿下的青睐等等。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那月脂冷冷地看了两人一眼,成功地让她们住了嘴。
她们知道她因为受伤,已经前事尽忘。但,以前,她们就通过向她汇报关于风子炫的小道消息而成功接近了那家大小姐的,因此得到的好处多多。在她们看来,一个人可以忘记一些事情,但是某些天性是不会变的。之前,那样迷恋一个人,现在,只要多提醒,她依然还是会喜欢上五殿下的。
所以,她们从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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