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因为触痛了她的敏感神经,她的妈此时正躺在炕上,昏迷不醒,骨瘦如柴。而且,看眼前这样子,这坟貌似是没有改成,也就是说自己的奶奶不会离开妈妈的身体了,而且,又引出来一条人命。
钟山见老二媳妇已是不可理喻,也顾不别人的眼光,径直和浆糊拉着哭泣的小懒回了家里。
小懒父亲等得正着急,见三个人回来,忙迎了过去,却发现小懒哭得似个泪人似的。
“这是怎么了?”小懒父亲忙问。
钟山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只听得小懒父亲直跺脚,恨不得抄起铁锨过去打架,被钟山一把拦住。
“他娘的,欺负我家欺负上瘾了?欺负我不行,还欺负我闺女?我非得和他家拼了不可,弄死那个死娘儿们!”小懒父亲恨恨地说。
“您怎么和小懒一样,做事不好好经过大脑呢!这事现在已是无端把咱们牵扯进来了,小懒那些话,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将咱们两家的矛盾暴露在阳光下面,恐怕所有人,甚至他家,都怀疑张老二的死和咱们有关系。”钟山叹了口气,说道。
“他家男人不干正事,这是老天惩罚他,和我家有什么关系?”小懒父亲辩解道。
“别人可不这么看。你别着急,容我好好想想,我们必须得想出个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钟山随手搬了一个马扎坐下来,瞅着大门,慢慢地说道。
“那好,我们都想,一起想……”小懒父亲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
其实,他的内心也是非常害怕的,老实了一辈子,不想把事情闹大,闹情绪,生气是真的,但是真让他扛着铁锨去玩命,那有几分可能性便不好说了。或许,这只是一个男人在自己女儿面前,家人面前,外人面前挽回尊严的一种拙劣的方式而已。
小懒通过刚才的话,意识到自己的一时冲动,将事情搞得异常复杂,不由得更加难过,眼泪一直落个不停。见钟山一直看着门口,于是走过来,对钟山啜泣着说:“对不起……”
钟山抬起头来,看小懒哭得梨花带雨,不觉心声怜悯。忙站起来安慰道:“没事的,办法总是有的,你说的又没错,不必自责,好好的,别哭了。”
钟山不说这话还罢,此话一说,小懒的眼泪更像是开闸的洪水一样,流个不停了。眼睛哭得红红的。
“别哭了!多大的姑娘了,这么好看,再哭可就八戒模样了!”钟山严肃地说道。
小懒被钟山这句看似严肃的俏皮话引得破涕为笑。
四个人正在想着事,说着话,忽听不远处开始传来嘈杂之声,越来越近,而且夹杂有女人哭泣之声。
钟山和小懒父亲相视一看。
“咋地,还找上门来了?!”小懒父亲骂道,说着便抄起身边的铁锨。
“别冲动!”钟山一边拦住,一边开始往外走,他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