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祖坟离得村里本不远,加之张秃子对这路很是熟悉,事情又紧急,不消片刻,张老大、张老三等人带着几个人便奔了过來。
等到他们到了坟地的时候,由于跑得急,都气喘吁吁地,上气不接下气。
张老大弯着腰,大口地喘着粗气,抬起通红的脸问钟山:“钟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山便将刚才和年华猜测的事情和他一说。
张老大听罢,眉头顿时拧在一起。周围除了风声和燃柴禾的声音,再无其他想动。大家都把目光注视在张老大身上,等着他做决定。
此时,张老三从后面也赶了上來,因为他体质弱,所以跑得很慢,钟山他们说了会儿话之后,他才赶到。他并沒有听清钟山刚才说言,此时见自己大哥沉默,便急问怎么回事。
张老大又将事情重复了一遍,谁料老三顿时急了。“不行…绝对不行…就凭你们一个猜测,就把我爹的棺打开?这什么道理?坚决不行…”
张老三一边摆着手,一边喊道,恨不得全村的人都能听到。
钟山料到这张老三不好说话,所以平时都是找老大谈事。此时见老三像是一个泼赖一样,想了想,便说道:“当然可以不用打开,因为这事情自始至终都沒我们什么事,我们完全可以不管,毕竟这里的外人是我们。若是沒事还好,若是有问題,出问題的先是你家。”
钟山这话说的很不中听。
果然,张老大和老三脸上顿时不好看。张老大还压着情绪,尚未说话,张老三便又开口喊道:“咋,你这是诅咒我们家呢?你算是哪根葱?也是我大哥把你们当客人,要是我早把你们赶走了,每天装神弄鬼的…”
钟山还沒说话,浆糊和年华却急了。
浆糊捋着袖子就要冲上來,一边骂道:“小崽子,嘴巴放干净点儿,不然我帮你清理一下…”钟山及时将他拦住,让他少说两句。
年华也是小眼睛瞪得通红,气得下巴的胡须直哆嗦,手指着张老三,说道:“小子,你这是秋后的蚂蚱,蹦得欢呀。”
张老大本就对这邋遢老头沒有太多好感,平时全凭钟山的面子,此时见这般咒自己弟弟,顿时也急了,开口便说:“老头,看你年纪大,不愿意和你计较,你这嘴下也不留德呢,即使是死,也是你死在前面吧。”
“我死有什么好怕的,我老头子……”
年华话还沒有说完,便被钟山往后一扯。钟山往前两步,看了看张老三,然后开口说道:“年老道的话虽然难听,但说的却是事实。若是你父亲的棺材不打开把事情弄清楚,你的命怕是危在旦夕的,这话也不用我说,你最近身体怎么样你自己最清楚。”
这话一出,顿时周围又瞬间安静下來。张老大转头盯着老三。
老三前些年本是身体还算可以,可是自从父亲去世后,身体每况愈下,但是老三一直认为是自己纵欲过度所致,也沒多想。此时经钟山一提,顿时心里微微发颤。
片刻后,老三神态变得有些沮丧,也沒了刚才的脾气,然后看着他大哥,很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张老大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又是担心、又是焦急,更是有些尴尬。
“钟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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