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指了指河水,“这河是京杭大运河,从江南一直延伸到北京,绵延千里,按说水本属阴,但是这长时间的流淌,积聚了大自然的众多阳气,而阴气则随着水被流走了一些,所以你感觉不到。”
钟山见他说的头头是道,不觉竖起大拇指。
马龙飞连忙摆手,“这不是我想出來的,是我爸,马三爷。”
钟山笑了笑,心道,赶情这马三眼知道的东西果然是多。但同时内心开始对马龙飞的认识微微有些变化,发现他并不是那么飞扬跋扈,最起码不是自己的,会勇于承认,而不装什么大尾巴狼。
“我们现在除了下河,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钟山问。
马龙飞摇了摇头。这河水冰凉的,下去还不知道孩子在哪里?下面有什么危险也不知道。
钟山说道:“你车上可有绳子?”
马龙飞不解其意,问道:“要绳子做什么?”
“拴到腰上下河。”钟山斩钉截铁地说。
“我车上有。”冯国强说道,“我们单位的吉普车上随时都带着,我这就去取。”冯国强说着,将哥哥扶着坐下,身后倚靠着一棵柳树,自己便朝车那跑去。
此间,马龙飞看了看钟山,片刻之后说道:“你真认为这里面有东西?孩子就在里面?”
“不敢十分肯定,但是我猜测这里一定有问題。”钟山说道。
马龙飞此时却并不十分相信。因为他从这河里什么都看不到,刚才投了一块石头下去,也是任何发现都沒有。此时见钟山执意下河,心里便开始嘀咕:这钟山若是下去什么也沒发现,可就从气势上输给我了,到时候冯家兄弟可就信我不信他了。
钟山看着此时已陷入绝望的冯国辉却已是焦急万分,此时他心里唯一想的便是如何能赶紧下河一探究竟,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和可能,也要拿出百分百的效率和努力去做。
冯国强将绳子拿了过來。钟山结果绳子,一头拴在后面的树上,然后便将外面的衣服脱掉,光着身子将绳子系在腰间。
浆糊本想替钟山下水,被钟山拦住。这水按说并不是很深,但毕竟不知里面有什么,考虑到安全,钟山还是决定自己下去。
此时虽是阳春三月,下午比较暖和的时候,但是这水却依旧是冰凉刺骨,尤其那春风,穿着衣服是暖风,脱了衣服后便顿时变成了凉风,钟山的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钟山在原地跳了跳,然后舒展了一下四肢,便拽着绳子慢慢朝河里走去。当他的身体接触到水面的时候,他浑身立马打了一个冷战。
浆糊也一旁紧张地盯着钟山,见钟山打了一个冷战,自己竟也浑身一哆嗦。然后不由自主地喊道:“钟叔,你可要小心。"
钟山看了看浆糊等人,点点头,然后一咬牙,整个身体顿时浸入水里,此时只留着一个头在外面。大家看着钟山那痛苦的表情,不由得将心又往上提了提,此时的马龙飞也逐渐对钟山开始刮目相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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