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能对上的名字,一个个名字找出来,一个个标记上,摆在桌子上的蜡烛烧了一大半,这才对比完成。
顺天府的官吏衙役,五城兵马的小军官和士卒,一共一百三十五个人在上面,对比完成之后,做出了标记,可王通和吕万才互相望望,一时间却不知道做什么好,过了会,王通才闷声问道:
“找出了这些人,可以按照名单抓了吗?”
“无名无罪,怎么去拿人,王兄弟。京师里面莫说信这个劳什子三阳佛的,就是信无生老母的白莲教、弥勒教也不知道有多少百姓,三阳教还不算犯了王法,那白莲、弥勒的都是造过反的,那还没人抓呢!”
王通有些烦躁的拍拍头,明知这三阳教有害,可偏偏却没个理由抓,王四在边上瞅空子插言道:
“王大人,这些不过是个虾米,抓了他们什么用也不顶,反倒是打草惊蛇!”
“我也知道。可眼下是不抓这些虾米,甚至连个下手的地方都没有!”
王通的回答已经有些硬,这三阳教包藏祸心,肯定在谋划什么祸害人的大事,小处上,他们贩卖人口,设局诈财,也不知道多少**离子散家破人亡,可摆在自己眼前,却没办法去铲除,如何不郁闷。
的确,要是贸然行动,打草惊蛇是必然,恐怕也会惹出背后的黑手,到时候自己要抗衡的就是官府甚至是大明帝国的一部分力量了,即便自己有皇帝庇护,可敌暗我明,安全实在是不能保证。
李贵看着王通脸色不对,连忙说道:
“差人衙役,兵马司的将校,总归能遮蔽住几个人的,这一百多人下面肯定还有更多,真要去碰了,不能治罪还是另说,恐怕其他人就没了。”
吕万才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那折扇拿出来,焦躁的摇晃,桌子上的烛火都跟着摇曳,明暗不定,吕万才涩声说道:
“不管是何金银或者宫里那个胡大全,这些人背后恐怕就是想要断线自保,他们以为咱们是误打误撞查的这个案子,并没有发现背后到底有什么,若真大张旗鼓的办起来,没什么罪名,京里的言官御史就会找咱们麻烦,更别说躲在暗处那些人,到时候灰头土脸不说。恐怕这性命都难保……”
说到这里停下,看看王通的神色,才又继续说道:
“咱们的确要查,可必须要有个能惊动上面罪案,最好是能牵扯到宫里的事情……”
说到这里,王通猛地拍了下巴掌,失声说道:
“怎么就忘了这个,静街虎孙老2那边应该到了输钱的日子,到时候带着宫里来的那个蒋中高,咱们一起去瞄瞄,宫里这么多人在外面定期拿钱,这就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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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宝自从在虎威武馆吃了亏之后,就不敢回家,带着家兵家将还打输了,回去之后他老子非得用鞭子抽不可。
好在他襄诚伯府上别业不少,跟陈武等人打了个招呼,就领着几个朋友躲到北城一处三进的小宅院中,先花了银子请来郎中给朋友和手下治伤,然后又去他哥哥那里拿了五百两银子,准备在这小宅院躲几天。
反正他也知道自己的爹娘不会狠心不放他回去,陈思宝和一帮人在这宅院里住着,当真是如同上刑一般,坐不能坐,躺不能躺,无他,后面青肿淤血,疼得厉害。
苦挨到了五月初二,快要到端午节,勋贵人家这等大节日都要合家团圆的,小唐等几个人住了几天后就回家去了,陈思宝却不敢动弹。
可知道自己不回去不行,回去了挨骂挨打,过节不回去恐怕还要被家法处置,无可奈何的陈二少爷只好派长随回府探探风声。
结果带回来个好消息,说是襄诚伯去城外的庄子查看去了,这是大好的机会,陈思宝急忙的跑了回去,以往犯事惹了麻烦,先找自己的娘亲求告,总能帮自己说说情,结果回到伯爵府,却被告知,夫人被太后娘娘请到宫里去了。
太后娘娘经常和勋贵家的命妇们聊聊家长里短,这也是常情,陈思宝在家呆了不到半个时辰,却又听到说老爷正在赶回来,连忙又跑回外面那个小宅院。
回到那宅院就发愁怎么办,连小唐请他喝酒都没心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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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躲不过去的还是躲不过去,天没黑,府里的大管家就来了,说了一句话:
“老爷让二少爷立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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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很遥远,后面马上就要追上,可老白的体力又有些跟不上了,慌张,真是很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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