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木然的打开,镜子里冒出来的人像吓我自己一跳。
白发,消瘦,胡子拉碴,目光呆滞……白发?!
“这个是谁?”我傻傻的指指盒镜,看着面前的三个人。
“公爷,您……到底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尉迟刚急的一把抓住我的手:“自打您那天晚上看了天象之后,您这几天不吃不喝不睡的,叫您也没反应,就这样痴痴呆呆的,您……您到底怎么了啊?”
“是啊!”李忠一边儿也出声:“李大人,您这几天可把我们吓坏了,您这是……”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木然看看三人:“我也想知道啊!我到底怎么了……”说完我手一松,盒镜在我眼里如同放慢镜头一样从指间滑落,翻滚,跌落尘埃。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究竟在干什么……我究竟想干什么……”四周似乎又寂静了,广阔天地间一片mí雾,只有我一个人站在雾中四下mō索,苦无出路。放眼望去满眼模糊,用耳去听也听不到想听的声音。
日升日落,月起月沉,多少个日夜我分不出,多少的时间我也忘记了,只是在mí雾中不断的走,不断的走……好孤独的一条路。
那些恶鬼孤魂,那些山jīng鬼怪,在mí雾中嘶嚎,在我面前狰狞,我怕,我真的好怕,越怕越想逃,越逃越怕,似乎我一辈子也走不出这mí雾,走不出这轮回。
几曾何时,双儿、尉迟红、李雪雁、小云裳、小月瑶、老妖jīng、程?氏、老关叔、铁牛、尉迟老黑、黑白双氏、程福之、宝琳、承业,甚至李靖、赛貂蝉的身影都不断的出现在我面前,可我想叫他们,想去抓他们,但抓不到,叫不停。他们都在mí雾中若隐若现,每次我几乎都要碰触到她们的时候,就会有那些凶神恶煞的妖魔鬼怪突然出现,撕扯我,吞噬我,让我越来越沉沦,让我的四周越来越冷,越来越黑暗。
掌声……哪里来的掌声……茫然间,我看到一个一脸老实巴jiā的青年男子站在发言台前,正木然看着手中的讲稿读着什么,而男子身后一个个油满肠的可憎面孔带着虚伪的笑容满脸得意,台下一群人木然的在听,木然的在鼓掌,恐怕连讲台上那个男子讲的是什么都没听进去。
可笑吗?……好想笑……可为何笑不出来?
雾似水般流转,还是那个木然读着报告的男子,可这回他出现在一片金黄灿烂的麦田之中,正满脸兴奋的蹲在麦田里,扶着一株麦穗在给旁边几个同样不顾蹲在他身边的人讲着什么,他讲的是那么认真,那么仔细,旁边那些人同样听的那么认真,那么仔细,烈日下,那一张张粗糙黝黑的面孔,满是老茧泥巴的手掌,却格外闪耀。
没有鲜uā,没有掌声,但我放声大笑,笑的那么开心,笑的那么满足。
雾再转,轰隆隆的钢铁机械冲进了麦田,顷刻间,成片成片的麦子倒下了,机械轰鸣间,无数的高楼大厦、商店酒吧林立而起,灯红酒鸀,张灯结彩,斛光jiā错间,那个男子看着那些油满肠的狰狞面孔在举杯大笑,在他们面前飞舞的竟是漫天鲜红大钞。而那些曾陪男子蹲在田间地头的黝黑面孔,正背着一个个破旧的包裹,拎着被子铺盖茫然的走向那片钢筋凝土筑成的丛林。男子想喊,想叫,却喊不出,叫不出。
只有泪……从眼角滑过。
我想种田,可田在何处?
雾流转,我茫然出现在宇宙星空,那颗蓝è的星球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温暖。
可为何她在变成黑
那原本郁郁苍苍的翠鸀覆盖,何时竟然成片成片的消失?那原本蔚蓝如同宝石般的海水,何时竟然变得乌黑浑浊。人……好多人……好多好多人……不断的涌现的人……刹那间竟然站满了整个地球。遥遥望去,人头涌动间,乌烟瘴气,当广阔的大地被占满后,自然就会产生争夺,爆发战争。从刀砍斧劈,到枪林弹雨,最后当一朵朵腾空而起的蘑菇云从那蔚蓝星球的表面腾起的时候,我分明看见星球在颤抖,在哭泣,在流血……
为什么……为什么……活着……为了活着……为了更好的活着……
那句我曾经讲的话在耳边炸响……“为了更好的活着?!”宇宙中我喃喃自语,这话转头看来,竟是如此的刺耳,如此的痛彻心扉。
啊――!我痛苦的哀嚎!
物竞天择,轮回有道,这才是天道,这才是自然!
天地再回鸿我看到了什么……
狼在吃羊,虎在猎鹿,百千万年来,羊可曾灭绝?鹿可曾灭绝?可为什么到了人手里,每天、每时、每刻都有物种在灭绝?
悚然间,我大哭,大悟,我要种的田其实一直都在,就在我心里,人之一世,一亩心田,可曾种好?
终于……我明白了,我想干什么!我要干什么!!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