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视,这个邓七……
“我自然是相信邓七公的能耐,既然七公说没问题,自然是没问题的。”慕文晴笑了笑,不再纠结这个事情。
也没去开了柜门看,慕文晴想到旁边酒楼的众人,就想要早些告辞。出了这间房,旁边是专门设置给贵人选购休憩的地方。
“不是还有两个师傅么?怎的不见?”慕文晴道,心中在想,不单如此,还有那记帐之人呢?
邓七捋了下胡须,笑道:“一个鉴定师傅今日休息,另一个师傅嘛,呵呵。”邓七扭转头对着外面喊了声“三郎过来。”
张三郎听了邓七叫唤,赶紧跑进,恭敬道:“七公有什么吩咐?”
慕文晴已经棒着他惊道:“莫非另一个鉴宝师傅就是你。”
张三郎听了此言。直起了身子笑道:“在下不才,平生也无其他爱好,最喜欢就是玩弄珠宝玉石了。”
慕文晴收回了手,突然觉得自己这番惊讶好没有道理,既然是言章行行长的儿子,自然比普通人多了无数的时间去接触珠宝玉石,能有所成就自然是意料中的事情了,若反而是普通人家的贫寒士子,如何有这样的机会?就如同她,虽然没有正经八百去学习鉴定,但看了开始那间〖房〗中的物品,自己也大概都能估算出价值来。
正说话间,听得外面有人敲响了门板。
慕文晴和邓七等人互望了一眼,慕文晴道:“可是有典当物品的,我也去看看。”
众人前往,张三郎探头出去问道:“请问郎君可是有东西要典当?”
慕文晴透过典当行的隔开的窗口望出去,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生得有些獐头鼠目模样,慕文晴直觉有些不喜。那人手中拿着一个布包,见张三郎问询,把那布包伸出去道:“对的,我要典当。”
张三郎打开布包,摊开在室内柜台上,慕文晴和邓七也走近了细看。
这是一对黄灿灿的簪子,顶端绕城一个半圆形的支架,支架上面有两朵精美的海棠huā,另一条链子垂下,连缀着一朵牡丹,若是斜插入鬓,这牡丹huā就会在鬓边垂下,颤巍巍,定然风情万种。
慕文晴感叹了一下,这精细雕刻的功夫,不是简单的手艺,算起来,这两支金簪的价格应该都在三五十两银子之间。
思忖间,张三郎已经开口了。
“五两银子。”外面那人还不曾有什么反应,首先慕文晴就愣住了。
她用疑惑的眼神打量张三郎,估计没想到了张三郎竟然连这点小便宜也要去占。
外面那人头霎时摇得飞快“你再看看,怎的只值五两银子,这可是两只金簪。”
张三郎笑嘻嘻看了他一眼道:“这位郎君,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就算是五两银子,我也是嫌多的,你要就当,不要就算了。”
那人眼珠子东张西望,听了这话顿时道:“你怎能这样?不当不当了,拿回来给我,我去别家当铺。”
张三郎笑嘻嘻也不生气,把那金簪连着包裹一起扔在那人面前。那人拿着包裹转身就走。
慕文晴虽然心中有些讶异张三郎的价格,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她才看了一眼,得出了价值五十两银子的结论,而张三郎这般笃定,莫非还有什么内幕不成?张三郎已经笑看着慕文晴道:“请二娘子再等盏茶功夫。”
慕文晴本已经站起身,准备离开。听了这话,想了想,还是决定再多等一阵。
果然,还未曾盏茶功夫,那人又从柜台下探出了尖尖的脑袋,脸上陪笑道:“这位郎君,再加点。”
张三郎笑嘻嘻生出一根手指头,在那人面前左右晃了晃道:“再多加一文。”
那人垂头丧气,点头道:“一文就一文,也总好过什么都没有。”
“死当还是活当?”张三郎又同。
“……死当……”那人迟疑了一下回答。
“好咧。请等等。”张三郎转身对邓七行礼道“七公,请借钥匙一用。”
邓七从袖中掏出了一串钥匙递过去,张三郎接过,就径直入了室内,不过片刻功夫,手中的托盘中就躺着两锭白huāhuā的银子。他把托盘往柜台一放,手中竟然出现一本账册,低着头把那成交的时间与物品写了上去。
原来张三郎还兼职记载。
慕文晴把脸凑过去一看,才写上去的墨迹斑斑的字体出现在眼前:包金海棠牡丹金簪,当十两两文。
“包金?”慕文晴喃喃道。原来只是上面包了一层金子。
慕文晴有些失望,再看那首饰,横看竖看都没看出来和纯金有何不同,张三郎是如何看出的呢?张三郎把金簪依旧包好了,递给身后的邓七,连同那账册。
邓七看了眼,对慕文晴道:“二娘子可是有些疑惑为何三郎只出了五两银子?”
慕文晴摇摇头道:“开始不明,这会儿明了,不过三郎是如何看出这是包金的首饰呢?”
邓七笑了笑,递给慕文晴道:“二娘子,您自己看看。”
慕文晴从邓七手中接过,顿时就心有所悟。她在手中掂量了一番,才笑着递了回去道:“若是金子只怕会重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