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的拿出地精罗盘确定方向,可是罗盘却一直都现实没有抵达沃索科的位置。
“呼”叶词的体力值很快就要耗尽了,她四处张望了一下,找到了一截枯死的巨大木头,于是走到了那下面,隐匿起来,再拿出了食物开始吃了起来。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补充了多少次的体力了,但是潜行要比正常奔跑耗费体力更多,所以,她必须得经常坐下来吃东西,否则,体力值消耗过大,人物会出现极度疲惫而无法潜行和使用技能的。
抬头望了望几乎已经全部滚满乌云的天空,叶词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流年站在圣光城的合成工坊里面。这里从来都是玩家最多的几个地方之一。
随着玩家的等级越来越高,也随着装备越来越好,怪物掉落宝石的几率越来越高,这里的生意就越来越好。在命运中,不同的宝石有不同的效果,有加力量的,有加敏捷的,有加暴击的,有加血量,有加速度的……等等等等。
宝石按照等级划分则分成破碎,破裂,有裂痕,完整,有瑕疵,微瑕,无瑕,完美。
每九颗低级宝石通过合成NPC就能够合成一颗高一级的宝石,这种合成的成功率是100的,但是要消耗掉很大的金钱,不过,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玩家来合成宝石。毕竟在装备上能钻的孔很有限,能镶嵌越高级的宝石,就越能提高装备的属性。
低级的宝石的爆率是很高,副本里的小怪,野外30级以上的怪物,随便打打就能看见,不过,高级宝石可就不那么容易出现了,不但是高等级的怪物才能掉落,必须是精英以上等级的怪物才会掉落,而且,掉落的几率非常的低。
流年今天收获的宝石多亏了自己吃了一瓶祝福油才能有如此的爆率,要是平时,他辛苦一天,能出产一块微瑕的宝石就不错了。
合成宝石的NPC有三个人,围在他们身边的玩家则密密麻麻的成百上千,这么多的玩家簇拥的情况下,要想挤进去找他们合成宝石骑士也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情。
虽然流年在西部大陆是个鼎鼎有名的人物,不过,合成宝石这种事情大家都是谁挤进去谁合成,大神的身份可一点都不好用。平时,流年总能凭着自己的敏捷很快挤进人群,不过今天他一直在想那个盗贼胸口的胸针在什么地方见过,倒也不像跟大家挤了。
他正在脑海里翻来覆去的想着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枚胸针呢,押沙龙就发来一条信息:“你现在在哪呢?”
“在合成师这里。”
“你都去一个多小时了,怎么还在合成师那里?你有那么多宝石要合成?”
“我还在排队呢,这里人多得要死。”对于押沙龙打断了自己的思维流年显得有些郁闷,他明明快要想到了,被这个家伙一打岔,又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想起了。
“一个猎人还排队?你的敏捷是摆着看的啊”押沙龙表示鄙视,随后说:“我老婆问我,你今年回不回来过年?”
流年微微一愣,押沙龙的老婆什么时候会那么关心自己的行程了?应该是别人吧。
“你跟我说话不要绕圈子。”
“嘿嘿,你也知道的,那个谁,那个谁……”押沙龙明显是被老婆赶鸭子上架,这个话题让他有点难得开口,他一边抓着头发,一边很为难的问着。
“她还没有嫁人啊?”流年难得显得有些不耐烦,拖泥带水是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
“人家喜欢你那么十几年,你是不是也给你点回应啊?这多不容易,从小女孩的时候就到现在了,心里都没有别人,你总是这样会不会太伤人了?”流年的冷漠和毒蛇早就在押沙龙的意料之中,他不免有点可惜叹了一口气。
“要是一头猪从一出生就喜欢你,喜欢你十多年你是不是也要回应一下?”流年轻轻哼了哼鼻子,觉得用这种时间消耗战来说服是最差劲的办法。
“喂,人家不是猪,人家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好不好,流年,你平时过分也就算了,留点口德好不好?”毕竟是自己老婆的好朋友,押沙龙还是要看在老婆大人的面上帮对方说几句好话。“在游戏里,你不搭理人家也就算了,在现实里你好歹讲点情面吧,我老婆还在那,你别让我两面不好做人。”
“在我看来,对于不感兴趣的东西,人和猪没有区别。”一直纠缠这种他根本就不关心的话题,对于流年来说根本就是浪费时间,所以他毫不客气的转换了话题。“对了,我有件事问你。”
“什么?”押沙龙现在为难的是一会怎么跟老婆大人交代,真烦啊,女人真烦啊
“游戏里带胸针的玩家不多吧。”
“嗯。”
“你对这一枚胸针有没有什么印象?”流年将自己在那一瞥之间看到的盗贼胸口的胸针仔仔细细的跟押沙龙描绘了一遍。
“我怎么知道你要是对珠宝感兴趣的话,你跟我老婆讨论会更好一点。”在押沙龙看来,无论流年描绘得如何详细,那都是一枚普通的胸针,对于珠宝这种东西,他从来都不敏感,只觉得所有的都差不多,当然不可能帮上流年。
流年立刻挂断了押沙龙的对话,对于这种帮不上的忙的家伙,他从来是不吝于多说一个字的。
押沙龙一脸黑线的听着耳机里嘟嘟嘟的声音,这什么人啊有得利用就跟你多说几句话,没有利用价值根本就不管你的死活。默默的结束了对话,押沙龙硬着头皮转过头看着站在自己边上那个穿着一身红色法袍的火法师,抓了抓头发。
“怎么样怎么样?他说今年回来过年不?”这个穿着火法师不是别人正是押沙龙的老婆酸苹果。她现在正一脸期待的看着押沙龙,眼睛里闪烁的光让押沙龙觉得压力好大。
“老婆,现在才9月份,说过年是不是太早了。”押沙龙哼哼唧唧了半天总算挤出一句话来。
“怎么会早啊都9月份了,很快就过年了,早点做准备嘛……”酸苹果一瞪眼睛,撅着嘴巴。
“好了,苹果……不要问了。”站在酸苹果后面的还有一个一身月白色袍子的牧师——白色童话,她听着押沙龙的话,心里空空的,疼吗?也许吧,但是早就麻木了。
她和流年、押沙龙还有酸苹果都是初中同学,她从第一次见流年的时候就喜欢这个对于任何事都满脸不在乎的男孩子了。她一开始也觉得就是一个小女孩的绮念罢了,可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她对流年的感情并没有淡去,反而越来越深。看着押沙龙和酸苹果能在一起,她也常常忍不住想象,有一天自己和流年也可以如他们一样。
只是,流年自从知道了她的心思之后,就一直跟她的关系很淡漠。那个时候酸苹果就说,流年只是不好意思,而白色童话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只想着等流年习惯了,他会接受自己的。可是,那么多年过去了,流年不但没有和她熟稔,倒反变得越来越陌生了。她对他的好,他从来不接受,他对她的态度,只是比陌生人好一点,因为她曾经是他的初中同学。
不过,从流年那疏离而冷漠的目光中白色童话经常忍不住心碎的想,其实,如果可以的话,对于流年来说,他们最好连这一层关系都不要有才是最好的吧。
她一直想,也许这一生,她会这样卑微的爱下去。哪怕有一天他结婚了,她嫁人了,她的心里也会如此卑微的爱着他。可是,每每想到这点,她左边的胸口都会疼得连呼吸都无法继续了,未来会怎么样,她已经不敢想了。
白色童话的心思酸苹果一直知道,押沙龙一直也知道。对于能撮合两个人,酸苹果可是想过不少办法,奈何流年根本就将这些办法完全漠视掉,弄得酸苹果是很郁闷,只能拿着押沙龙出气。
去年酸苹果听说流年要玩命运,就想在游戏里撮合他们两个。不过怕流年防备,她很隐秘的打听到了流年将要玩的职业——战士,于是立刻让白色童话玩一个牧师,毕竟战士和牧师可是最好组队的组合了。不过就在酸苹果以为自己的小心思得逞的时候,没想到进入游戏才知道流年居然选择了猎人这几乎让酸苹果吐血三升。
她永远都忘不了,自己怒气冲冲的找到正在单练的流年问他为什么不玩战士时,流年眯着眼睛轻笑的回答:“我喜欢。”
没错就这么三个字,几乎把酸苹果气的当时就晕过去这个男人明明是为了防自己撮合他和白色童话从头到尾就没有说实话,居然还说的那么理所当然从此之后,酸苹果不在自己跟流年对着干了,她知道,自己的心思跟那个狐狸一样的男人根本不是一个等级上的,所以,押沙龙便成了最好的传话筒,只是辛苦了押沙龙这个左右受气的家伙了。
“有什么不要问了,他回来正好嘛,我们大家可以出去一起玩……”酸苹果转头冲着白色童话挤眉弄眼。
白色童话却悲凉的笑了笑,她的心里是矛盾的。一方面,她对于自己和流年的未来已经越来越绝望,另一方面,却忍不住因为酸苹果的撮合一次又一次的燃烧起小小的希望。
听了酸苹果的话,白色童话没有说话,看得出她是很期待的。
只是押沙龙却觉得很无奈,流年的性格他是最了解的了,白色童话根本和流年一丁点可能都没有,可是白色童话如此的痴情,最后只会伤害到自己。
“对了对了,晚上,我们开副本,让你和流年一组,你专门盯他的血。”酸苹果笑了起来,很是可爱。
白色童话脸色却难看极了。有一个秘密,是连酸苹果都不知道的。因为创世纪对于无效治疗管理得很严格,所以,每个牧师必须学会要将每次治疗用在最适合的人身上。而从他们组副本以来,她就被分给流年一个组,可是,她一次都没有机会给流年加血。因为,流年根本就没有给她留机会,从来不让自己受伤……
“我还有点东西需要去拍卖,晚上,晚上再联系……”白色童话转过头,快速的离开。
押沙龙看着她孤单的背影到底有些不忍心,他开口叫道:“童话。”
白色童话站住了脚步,回头看着押沙龙。
“其实流年是个烂男人,有什么好的,你看看工会里那么多优秀的男人,喜欢谁,跟哥说……哎呀”押沙龙话没有说完就被酸苹果重重的打了一下脑袋。
押沙龙那没有说完的话白色童话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苍凉的苦笑一下,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了,脚步落寞极了。
“你干什么你”酸苹果怒视着押沙龙:“你没看见她有多伤心吗?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老婆,你不觉得你这样一次次给她希望,再由流年亲手戳破对她才是最残忍的吗不跳字。押沙龙看着酸苹果叹了一口气,十分真诚。
这一点,酸苹果不是不知道,她咬着下唇,有些无奈:“我知道,可是,你如果看见她对流年有多深刻的爱,你就会忍不住帮她了。”
押沙龙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人,那个犀利的身影,跟流年一样凌厉的女人。流年对她是真的,还是假的?抑或只是一场游戏?
“总之,你不要再搀和他们之间的事情了,没意思。”押沙龙有些心不在焉的提醒酸苹果,可是满脑子都是流年说起那个女人的神采飞扬。
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的呢?
流年把手里的宝石丢给了合成师,双手抱在胸前,手指头灵巧的在手臂上跳动着。抬起了头,他看见在不远处有一个扎着马尾辫的精灵女猎人从大街上跑过,脑子里好像有如醍醐灌顶一般。
他终于想起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枚胸针了
在公子幽的胸前
在他们第一次在舞龙大赛交手的时候,他就看见那枚胸针了,只是他一直没有放在心上,所以才会在那个盗贼身上看见相同的一枚胸针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现在想起来,那枚胸针公子幽佩戴的时间可真是久啊。接近十个月的时间,她都不曾换过那枚胸针。而且那枚胸针极为隐蔽,如果不注意,根本不就不会发现,他想,跟她接触过的人,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不可能发现那枚胸针,更何况那枚胸针别的位置实在是不好打量的地方。
能让公子幽十个月都不换的胸针一定不会是什么普通货色。这种不普通的货色怎么会出现在一个普通的盗贼身上?那盗贼是走了什么运在什么地方打到这玩意的?
还是说……
流年愣住,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现在脑子里的想法。
有可能吗?有可能吗
只身一人来到敌对大陆,这种事有可能吗?而且还是深入了圣光城边上的鲜血旷野
不,有可能
只要这个人是公子幽,就没有什么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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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