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白子戚的那匹公马对着苏家的公马发情了,曲南一点了点头,看向白子戚,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然后,被呛了一嘴的灰,捂住嘴巴,猛地咳嗽了数声。
花青染站在远处,没有走进马厩,依旧是衣袂飘飘不染纤尘。
唐悠瞪眼看着马厩里的热闹,觉得无比新奇。她家就一匹马,从未有过这种热闹。
绿腰嫌这里呛人,也往后动了动,站在了花青染的旁边。
马厩的旁边堆放着青草,以及一把用来砍草的镰刀。
白子戚面无表情地拎起镰刀,刀锋一扬,二话不说便砍了自家坐骑的脖子!
坐骑轰然倒地,血流了一地,覆盖住了那些扬起的灰尘。
马厩里的马不安地跺着蹄子,纷纷远离了白子戚和他的坐骑。不消片刻,马厩例外皆安静了。
白子戚提着镰刀,在坐骑喷洒的血雾下,回头网向众人。
玄色锦缎包裹着修长的身体,白皙的手指攥着冷硬的镰刀,一张金色面具溅了马血,折射出猩红的光晕。一种深入骨髓的狠厉混合着来至地狱的靡丽,悄然钻进每个人的心房,生生地勾画下一条痕迹。
白子戚的下唇瓣的正中间,有滴马血,红的刺目,仿若他痛饮鲜血后留下的血滴。他舔掉唇瓣上的血珠,遥望绿腰,柔声道:“马肉送给你吃。”
这孙子,够邪性!
那坐骑明明不对劲,白子戚当机立断,直接斩马与镰刀之下,却能在转身间演出这么一出情深不寿的戏码,绿腰觉得,这是个人才。若自己当真是懵懂无知的少女,此刻这一颗芳心,怕是就要付出去了。
幸而她老腰肢够硬,明白白子戚不是要送马肉给自己吃,而是想咬几口自己的肉。很多年了,她不曾有过汗毛竖立的感觉,今个儿却着实被白子戚震了一下。
也许,作为绿腰,她应该是害怕的,或者兴奋的。但作为胡颜,她偏生有几分恶趣味,觉得这样的白子戚还尚能入眼。
所以,她不介意动动手,逗逗他,让自己无聊的人生多一些意想不到。
要说胡颜这一生,无论她去扮演谁,其实都有一个十分明显的特征——万人恨!
她无论在哪里,做什么样的事情,说什么样的话,从来不缺少的,就是拉仇恨,招人嫉恨。其实,这也算是她的一大个性之一了。别然想学,都有难度。
但见,在众人的寂静无声中,绿腰欢呼一声,扑向白子戚。
曲南一想要拦下绿腰,却已经来不及。
白子戚手中的镰刀动了动,最终却归于平静。此时,不是杀绿腰的时机。
绿腰无比兴奋地扑到白子戚的身前,手舞足蹈地亢奋道:“真的送我吃吗?真的吗?”
白子戚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绿腰,点了点头。
绿腰觉得白子戚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么快就又将自己看成是傻子了,自己的表演果然很到位很精彩啊。
绿腰心中冷笑一声,雀跃道:“那这个也送我吧!”说着,一把扯下了白子戚脸上的面具,转身便跑。
风过,无声。
原本还沉浸在白子戚制造出的狠厉毒辣气场中的众人,瞬间笑场了。
怪不得白子戚要带着面具呢,这脸肿得也实在是……咳……实在是太难看了,简直就是猪头三嘛。
看着绿腰觉得她被打得够可怜了,可当白子戚的脸露出来,众人禁不住感叹,这得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将一个美男子活脱脱地打变形喽?!
哎呦喂,这出手够狠的啊!
绿腰的倒三角小眼睛,被白子戚一巴掌拍开了。
白子戚那清冽的眼眸,愣是被绿腰一巴掌拍成了小眯缝眼,同样是一眼大一眼小。
得,这回二人算是有了夫妻相了。
绿腰将白子戚的金面具扣在自己的脸上,心中莫名觉得舒坦不少。对,就着这种神秘莫测的感觉,她好久不曾拥有了。突然感动得想吃马肉。
曲南一随意地一扫看见绿腰,突然一愣,心下竟是隐隐一跳!
他怎么觉得此刻的绿腰看起来……十分诱人呢?
原来,有种女子需挡住脸,才能引发男子的冲动。
是这个原因吗?
呵……
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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