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来罢!胤tang微微一笑,道?:这里头说来话就长了,方才只是想试一试你,也就什么也没跟你说!林太医,你心里可别恼!”
“九爷言重,微臣不敢!”林太医吓了三跳。
“是我们太失礼,林太医,您坐吧!”引章笑着请他坐下,命人斟上茶来,笑道:“这件事,是这样的……”说看便一五一十向林太医道来。
“原来如此!”林太医疑虑顿消,恍然大悟,不禁又为自己的医术得意起来,起身拱手笑道:“姑娘放心,别的老朽不敢断言,若说那先天不足所带之症,定然是痊愈了,老朽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对。李姑娘的身体很健康,虽然有一点弱,但已在逐渐恢复之中!”
“多谢林太医!这下子,我们也就安心了!”引章大大舒了口气,与青鸾俱是笑颜逐开。
“呵呵,恭喜姑娘!”林太医笑了笑,眼光一扫,最后向胤tang躬身施礼道:“若是没有别的事,微臣先告退了!”
“行,有劳你了,你先去吧!若是你这老货看走了眼,爷可饶不了你!”胤tang笑道。
“呵呵,九爷玩笑,微臣不敢当、不敢当!”林太医笑呵呵答着。
“您请,恕不远送!”引章和青鸾微微点头,笑着看他去了。引章生怕胤tang面子上下不来,倒没当着他面给诊金,只打发红叶及小
风、小雨送了出去时,命红叶悄悄递了一牟三百两银子的红包。
胤tang在骆宅磨到天黑才回去,约好第二天带她们到处逛逛,说的时候把眼瞟了瞟青鸾,眨了眨。青鸾何等聪明,笑嘻嘻说有些累了要好好在屋里休息两天,让他们自己去,别算上她。胤tang当然恰到好处的表示了关心和邀请,青鸾理所当然一再婉拒,这事便这么着定了下来。
不料次日天近晌午,还不见胤tang的影子,引章素来不惯等人,心里有些毛躁起来,窝了半肚子火,就等着胤tang来爆发。
结果胤tang没来。来的是他的心腹家奴,带来了。信,说是胤tang在宫里有事出不来,恐怕一整天都没空了!引章的脸色当即便有些不好看,又不便当着人发作和颜悦色打发了那家奴,懒洋洋叹了口气,在院子里踱了踱步,预备回屋睡觉。
一转身,却见青鸾笑吟吟站在身后“你在这做什么?”引章有些讪讪的,不好意思别过眼光。也许每一个大张旗鼓和男朋友约会结果被爽约的女人被人逮到都不会很爽。
“姐姐,既然九爷有事来不了,不如我们出去走走?”青鸾笑着上来亲亲热热挽住她的胳膊,哪有半点累了,要休息的模样。
“好啊,咱们换身衣裳就去!”引章笑笑,就知道她头一晚跟胤tang两个是假意客套,她既然已确诊无病闷在屋里多难受?拉她进屋换了男装,谁也不带两人从侧门出去了。
京城繁华依旧,恢宏大气喧闹依旧,引章却已见得多了。不过,
带着一个没见识过的一同逛着,充当解说一角,倒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整个京城大小几乎赶得上大唐国土了,八方货物更是应有尽有层出不穷,青鸾甚是惊讶赞叹,心血来潮让引章带她去瞧瞧皇宫,引章吓了一跳笑道:“皇宫哪里那么容易去的?便是在大门外边远远多看几眼都有侍卫来赶人呢!”青鸾极是失望,引章亦被她挑动心弦,心一动,笑道:“倒有个地方,可以远远俯瞰,走,我带你去!”
“好!”青鸾一听大喜。
引章一笑不多言,带着她雇车往景山去了。登上景山,站在山顶眺望远处的皇宫方正规矩如棋盘,阳光下但见一片流光溢彩绚烂夺目,那是金色的琉璃瓦的反光。
“比大唐皇宫大些,气势威严很是气派,只是太呆板了!”
青鸾看完后如是评说。
“是啊!“升章微笑,远眺过去,却有些怔怔发呆,作为一个游览过故宫的人来说,面对这历史正在进行中的紫禁城,紫禁城中还有她所爱着的人,这种滋味,只能默默咀嚼。
下了山,两人都有些累,便随意进了一家叫做“有味”的小酒馆。
之所以挑了这家,因为青鸾看到酒馆门口放有一个超级大的黄褐色土陶酒缸,一半埋在地里,一半在地上,上头盖着简陋陈旧粗粝的木头盖子,觉得很是有趣非要留下不可。引章却认识,知道这是京师人所俗称的“大酒缸”在酒馆中属于最下等,乃贩夫走卒引车买浆之流聚集之所,不过,也是个藏龙卧虎之地,怀才不遇的落魄文人,身负绝技的末路英雄,穷途末路的富家子弟,红极一时而潦倒的名伶倡优等等不一而论。
总而言之,这是个充满传奇与故事也最容易发生传奇与故事的地方。
此时,引章与青鸾便坐在里面,学着旁人,要了一碗爆肚、一碗打卤面、四两汾酒和鸭头、臭干子、毛豆、盐水huā生几个小菜,不伦不类凑在一起,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刚一落座,青鸾已觉察到这不是什么高档地方了,时不时扫射过来的探究目光和窃窃私语亦让她颇不自在。她二人身上衣衫虽是极平常的了,在这个地方还是颇为扎眼。
青鸾皱皱眉,见引章若无其事,吃得恬淡自然,甚至可称之为津津有味,便也拿起了筷子,下意识朝桌上盘中伸了过去,夹起一筷子放入嘴巴,刚入嘴,闪电般“噗”的一口吐了出去,叫唤不已,忙着要茶要水漱口。
“你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引章先是疑惑,随即“嗤”的一笑哭笑不得。原来,青鸾心不在焉,夹了一筷子带壳的毛豆送入了嘴里,毛豆壳又硬又涩,还有一层密密的茸毛,入到她这娇娇公主嘴里那什么滋味还用得着说!
“我,我哎呀!”青鸾嘟着嘴,一边手忙脚乱漱口一边含含糊糊抱怨着,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抱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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