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了想,向胤俄道:“老十,你又孟浪了。不是八哥说你,你一个堂堂皇子,何必跟一个女子计较,过去的事便过去了罢!你今日说那些话那样难听,难怪骆小姐要生气,以后不许再这样了,这不是害你九哥难做吗!”
“我没有跟她计较!今天明明是她背着九哥跟人约会,我。。见了焉能不通知 九哥?九哥有什么难做的?她那样就不怕九难做?”胤俄甚是不服。
胤sì脸一沉:“你敢说你今天一丁点儿幸灾乐祸报复的心思也没有?”“我”胤俄顿时无语,哼了一奂沉着脸。
“八哥,那位骆小姐确实有些不太讲究”胤祯笑了笑,淡淡道:“咱们旗人女子素来豪爽不羁,不拘小节,呵呵,这位骆小姐的豪爽,可比咱们那些八旗闺秀强许多了!”一想到李清白拉着引章的情形,胤祯心里便一阵不舒服这话他已经说得很委婉了,就差没说她“风流成性”了!
胤祯素来谨慎不妄言,胤sì听罢不由得也怔了一怔,但他当然不会附和他。望了一眼不辨不解的胤táng,胤sì轻轻咳了一下道:“是了,你们不是去查那姓李的底了吗?结果呢?如何?”
“竟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胤祯大为懊恼一拍脑门,笑道:“还是八哥提点的是”见胤táng眼睛一亮抬头注视,便接着道:“那人名叫李清白,杭州人氏,杭州酒楼慕鸿楼的传人,是今年进京参加科考的士子,如今已是进士了,在等着吏部调配安排呢!此人家资颇丰据说进京之后,他对那些家境贫穷的士子们十分照顾,出手很是大方,人也谦和,在士子中声誉甚高!”“哼!沽名钓誉!”久未开言的胤táng忍不住愤愤然,然后又问:“你刚才说什么?慕鸿楼的传人?”“是啊!这家酒楼好像是和杭州骆家一起经营的吧?九哥,跟你那骆小姐同一个姓呢!”胤祯笑道。
胤táng微微一笑没理会他,不置可否,胤sì的眼睛却亮了一下,飞快的瞟了胤táng一眼若有所思。
慕鸿楼是李家与骆家共同的产业,一直都由骆家在打理,胤táng自然是知道的,他不知的是李家的人叫做李清白,此时听胤祯这么说,心头顿时明了,满肚子闷闷不乐的怨气也不觉消除了大半。凭着李家与骆家的关系,引章与李清白一处喝酒算不得什么大事,尽管他承认李清白的爪子拽着引章胳膊那一幕,他一想起来仍然忿恨!不过,话说回来,若不是李清白那一爪子没准引章跟胤俄又打到一块了,那可真是……………,
胤táng想着想着不禁泄气不爽的瞅了胤俄一眼,若不是他莽撞,压根就没这事,罪魁祸首还是他!
“阿章也是杭州人”胤táng轻叹一声,道:“想必她与那姓李的是熟人罢了!老十,你这风急火燎的脾性该好好改改了!”
胤俄十分不服。哼了声,叫道:“九哥,你不能胳膊肘向外拐!就算他们是熟人吧,熟人就不该避嫌了?那骆,骆小姐既然跟了九哥你,就该懂得守规矩,少惹这种瓜田李下的嫌疑,别说我看见了,就是别人看见了,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想头哩,这丢的可是九哥你的脸!哼,九哥你真正变了,从前你可不会这样的,为了一个女人跟兄弟较真,你真不像我从前的九哥了!”
“你”胤táng脸色一沉,却有些瞠目结舌说不出反驳的话。
“十弟说的偏激了些,可也不全错”胤sì抚慰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温言道:“骆小姐是个好姑娘,值得你喜欢,只是,凡事总该有个分寸。像今天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一唉,幸好京城里认识她的不多,知道她跟你关系的更不多,不然,你今后还怎么见人呢?倘若这些事传到皇阿玛耳朵里,老九,你自己想想吧!”胤sì停了停,又轻叹道:“其实我早想劝你,看你那样兴头又不忍心,而且我也没想到你对她用心竟如此之深,可是今日我不得不说了。老九,你跟她不合适,真的!她跟咱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根本不可能走到一处,勉强在一起最后不会有好结果的,我想这个道理,你心里不会不懂吧?”
“哦?所以八哥宁愿自己痛苦然后偷偷的在心里想一想念一念,也从来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胤táng微微冷笑,道:“我不是八哥,我也不想要皇阿玛重视,我只想跟她在一起,八哥,你不会懂!心里有一个人多么快活,跟她在一起,我很自在,很踏实,也很满足。只有她,从来只把我当做胤táng,不是九贝勒。”“哦,难怕她这么嚣张,肆无忌惮欺负人!”胤俄忍不住插嘴,原来她不把你当贝勒爷啊,哼。
胤sì却下意识脸一垂,伸手摸了摸剃得趣青的头皮,眼神躲闪狼狈不堪,看得胤桢一愣,眨了眨眼凝思,仍是困惑不已。
“八哥,对不起,我不是存心顶撞你。我只是”胤táng见他这样反倒有些过意不去。
“没事。”放下手来,胤sì已恢复了原先云淡风轻的从容,微笑道:“八哥不会怪你!唉,何况八哥也没指望这几句话便能说动了你!”胤sì悠悠道来,并不着意。
“八哥!”胤táng一怔,霎时心头一暖,二人微笑着微微领首,交换一个彼此都懂的眼神。
“既然你主意已定,可要赶紧跟人家解释清楚,那骆小姐可不像个有耐心的!”胤sì轻轻一咳,微微笑了笑。
“对对,不然九哥赶紧派个人去骆小姐家走一遭传句话吧,咱们兄弟也好喝酒!省得九哥老是心不在焉的,好生无趣!咱们哥几个可不有些时候没聚一块了是不是!”胤桢快嘴接着笑道。
胤táng本想趁势告辞的,听他这么说反倒不好走了,微微一滞,便索性笑道:“也不必这样麻烦!横竖不争这一晚半晚的,传话也传不清,明儿我再自个去吧!”传话?引章那脾气,不传话还好,传话只怕更是火上浇油!明儿再去吧,冷她一冷也好!
不过,如果胤táng能未卜先知的话,他发誓,他一定不会做如是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