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今天总不能够去看你师父了,我就在你这里歇一晚上,你给我瞧瞧,你中的到底是什么毒?…我说道“哦?”周虫的眼神,明显有些怪异。
“别婆婆妈妈的!”我拉过周虫的手,手指直接扣在他的脉搏上。
周虫没有反抗,但是,我的眉头却是越州越深,周虫的全身经脉,竟然大部分萎缩,这要是换成别人,只怕老早就缩成一团,成了一只卷曲的虫子,活不了了。可周虫居然还活蹦乱跳的。
“鼻只手。”我说道。
周虫倒也配合,把右手伸了过来,我扣在他右手的脉搏上,半晌,才问道:“小时候就是这样?”
“是的差点就变成虫子了,所以,我叫周虫。”周虫说道。
我理解他的说法,大凡毛毛虫之类的爬行昆虫,在遇到危险或者抵御外界环境的时候,就会缩成一团,人有时候也会因为本能的害怕,收拢手脚,但那只是收拢,不像周虫这样,全身经脉内敛,如果不能够舒展开来,就和一只煮熟的虫子,没什么区别了。
“病发的时候,应该很痛苦吧?”我问道,自古以来,录皮抽筋都是酷刑,如今,周虫这种怪病,就是类似于抽筋的酷刑。
“生不如死。”周虫点头道。
我从背包里面取下来一根银针,拉过他的手指,对着他左手无名指上,刺了下去,然后,死劲的挤压,我才挤压出一点血液来一“啊?”我惊呼出声。
我行医多养,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诡异的血液颜色那是一种怎样的触目惊心?
周虫的血液,竟然是一种鲜艳的碧绿色,和正常人的艳红色,完全不同。
“一直如此?”我讶异的问道。
“自从那次以后,一直如此!”周虫叹气道“当时我妈、爷爷找了医生给我看病,医生说要验血,然后验血的时候,抽血的小护士看到血液的颜色,当场就吓晕了,从此以后,整个周村的人,都知道我不同于常人,被鬼怪附身了,也没有大夫,愿意给我再医治。”
我想了想,也是不得要领,就算中毒,哪怕血液的颜色变成暗黑色,我都能够表示理解,可是,我还真从来没有见过这等碧绿色泽的血液?
萎缩的经脉,碧绿色的血液?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他都应该是中了阴寒之毒。
“这应该是一种寒毒!”我说“只是什么寒毒,这么厉害?奇怪,真要这么厉害,你应该活不久嗯,周虫,我可不是咒你,我就事论事。”
“我知道!”周虫脸上浮起一丝苦笑,冲着我点点头道“西门先生,你不用在我身上费脑筋了,还请你想法子医治好我师父,周虫就感激不尽。”
“你师父什么病?你在信上说的太过含糊,趁着现在有空,不如给我细细说说?”我说,不知道为什么,凭感觉,周虫似乎对我隐瞒着什么,包括他这怪病,这碧绿色的血液……
他妈的,这就是一只大大的青菜虫啊?想我小时候踩死的青菜虫,可不都是一肚子的绿?
周虫见我不在询问他的怪病,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忙着说道:“不知道西门先生对于羽化,如何理解?”
“羽化?”我愣了一下子,想起刚才碰到的那只骷髅雪蝉,说道“有些昆虫经过蜕变,可以长出翅膀,翱翔在蓝天之下,蜕变和羽化,应该是联系在一起的,嗯……好想还有一种说法,羽化飞升?”
羽化飞升只是说的好听,事实上就是指人类死亡罢了。
我自以为,周虫这个时候问我羽化,自然不会是同昆虫界的那个蜕变,我只是一个大夫,可不是昆虫学家,所以,他的羽化的含义,应该是指人?
“那西门先生行医这么多年,可曾见过,人的蜕变?”周虫问道“可知道羽化飞升的来由?”
我茫然摇头,羽化飞升的来由,我还真不知道也从来没有深究过,至于人的蜕变?小时候倒是听得老人开玩笑的说过一些。如今被周虫提起来,又想到袁疯子曾经说过,周虫这一门,乃是诡异的驱虫师,外人根本就没法子理解。
驱虫,养虫!
驱虫我刚才已经小小的见识了一下子,把所有的蚊虫都驱赶到一处,让它们停息在一根竹竿上,而不骚扰人。
养虫?怎么养?总不会像普通人一样,抓一只蜻蜓蝴蝶,养在玻璃瓶子里面看着好玩吧?
如果真是这样,驱虫师就没有什么神秘了?
羽化?难道说,我小时候听到的那个故事,也有些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