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贵宾室,就喜欢在这厅里站着,怎么啦?”
店老板打轩作揖:“四公子,您……”
他话未说完,便见李景乾拿起了堂子〖中〗央那糖浆锅子里的木勺子,搅了两搅,笑道:“师傅没来,不如小爷帮他先表演表演?”
店老板大惊失色:“四公子,那不能动的!”可他哪里阻止得住李景乾?他话音未落,李景乾一个后空翻,翻到了师傅表演用的高凳子上,手里的木勺子拉着铜锅子里的糖浆使那糖浆变成了极长的一条晶莹细线。
店老板在凳子下团团直转,想要阻止却又不敢李景乾两名身着便服的贴身侍卫站在堂子〖中〗央,瞪圆了眼望着他呢!再说了,店老板做为宫里面的熟人,哪会不知道这四公子的身份?
那糖浆细线不一会儿就凝结成了一条长长的糖条子,李景乾见此,玩心大起,拿着那木勺子左一勺,右一勺地飞舞了起来,堂上搭了让制饰师傅表演绝技的细丝钱,他便将那拔丝糖浆往那细丝线上泼,也让他泼出了个乱七八糟的网来。
店老板在底下团团而转,那糖浆便从木勺子里不断地飞溅了出来,溅在他的身上,隔不了一会儿,他身上就挂满了金灿灿的浆丝,整个人好象一个拔丝糕点,惹得李景乾扯着鸭公般的嗓门哈哈大笑:“怎么样,我做的这拔金传拔丝不比你们师傅的差吧?依我看,你这师傅干脆解雇他算了,让小爷我当你们的制饼师傅!”
店老板苦着脸喃喃:“这可怎么办啊,怎么办,糖浆要三天三夜才熬得好,这一下子全毁了,全毁了!”
萧问筠在帘子后看得极清楚,心想这李景乾不但是个纨绔子弟,而且有向泼皮无赖上面发展,看来今日这绝技欣赏不了了她想等这李景乾闹够了再离开。
哪知堂内又有了新的发殿,那店老板的话让李景乾勃然大怒:“不过一锅子糖浆而已,小爷没让你送,你也得自己送上门来,小爷对你的糖浆感兴趣,那是你家的荣幸!”
说着,他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提起那锅子糖浆就往墙上摔了去……
萧问筠被他那鸭公嗓子叫得头痛,正用两根手指掐着眉心,忽只听见那珠帘半哗啦啦地一阵作响,用物从珠帘子外直飞了进来,她正感愕然,却听冷卉道:“小姐,小心!”
话音未落,萧问筠便觉有一湿润沾稠,带着香气的液体兜头兜脑地往自己身上倾倒了下来,那温热的液体糊在她的脸上,钻进了她的脖子里,衣服领子里。
她的视线有一瞬间的磨糊,眼望之处似有橙黄色的帘子挂在了眼框处,她忙闭上了眼睛,隔了良久,才听见冷卉带着哭音道:“小姐,奴婢帮你抹干净了。”
她感觉到了手绢在眼皮子上细细地擦拭。
又隔了良久,她才能睁开眼睛,看清楚面前的情形:她的衣衫裙裾上全挂满了粘稠的糖浆,不自觉地将手抚上发鬓,从手感上来看,发髻上也是惨不忍睹。
再望向冷卉,发现冷卉身上也沾了一大片的糖浆,唯一比自己好的,就是她脸上还比较干净!
萧问筠怔怔地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离得这么远,那无妄之灾也会跟着来了?
还没等她想得明白,那李景乾在外间大声地道:“店老板,你成了糖人,小爷身上也沾了不少糖浆,有没有地方梳洗一下?”他转头望向萧问筠的帘子处“店老板,那里面没有人吧?有人就不好了,好大一锅子糖浆啊,裹在人的身上,连全城的蜜蜂只怕都要引了过来啊!”萧问筠感觉到那糖浆正在凝结,粘稠滑腻渐渐变成了一层硬壳,心想没把全城的蜜蜂引过来,我这里先结成蜂巢了她用舌头舔了舔嘴角的糖浆,想象着全城的蜜蜂全叮在了李景乾身上时的情景,那该是人生多么大的一大快事!
李景乾见里面没人应声,感叹道:“还好我没作孽,没把这糖浆倒在人的身上糖炒栗子我是吃过的,糖拌人倒从来都没有见过,多么想见上一见啊!”萧问筠听得外间那破鸭公嗓门自得的声音,心底暗暗地想,如果飞来叮着他的不是蜜蜂,而是一大群马蜂,那该是多么的好?且叮得他青肿难消,脸上永远都有青疙瘩,晚上见了,旁人都以为是恶鬼出山,那人生该是多么的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