讥讽?什么叫被一名女子打倒?只不过他的话李景乾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垂头道:“可知道是谁么?”
秦慕唐道:“属下刚刚才醒过来,醒了之后就发现被绑在了这里,想必那两个人现在正商量怎么办呢!”他扫了李景乾一眼,“也许他们一开始并不知道是我们,现如今知道了,也明白了您的身份,所以才要妥善协商,依属下看,殿下如果能得饶人处且饶人的话,今日之事,咱们就当没有发生过吧?这两人从衣饰上看,是名宫婢和宫里的侍卫,想必是躲在这里私会的,事后要查找,定能查得出来,但依属下意见,这侍卫定是深藏不露之人,宫婢也细心兼胆大,您瞧瞧她绑的这个结,属下挣了好半天,愣是没挣开……”
李景乾咬牙道:“你东拉西扯的,扯些什么?还不想办法脱身?”
秦慕唐叹了一口气:“四殿下,属下就是想告诉你,凭咱们两人,要脱身很有困难,属下身上的穴道被禁制住了,所以属下建议,您就答应了他们,别事后算帐!”
李景乾恨恨地道:“如果不是因为此事实在不能惊动他人,我怎么会只带了你一人来此?”
秦慕唐也叹道:“是啊,有谁会想到宫里面有这么胆大包天的人,明知您头戴金冠,身穿龙纹袍,也一棍子挥了下去,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呢?”
李景桂‘心中暗暗生气,心想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就知道火上浇油,扇风点火!
两人正一筹莫展,却见那一男一女从侧门处转了出来,两人脸上皆兜头兜脑的罩住,只能瞧见那面罩上挖了两个圆溜溜的洞出来,两人皆想,这两个人作奸犯科之时防犯得可真严。
那女人咳了一声道:“俊哥哥,你说说,我们把他们怎么办呢?”
那俊哥哥浑身哆嗦了一下,才嗡声嗡气地答道:“华妹妹,想来他们也不知道咱们的身份,不如就此放过他们算了。”
李景乾和秦慕唐同时点头。
李景乾心想,他们放过我们便算了,我也就用不着说明身份了,这么丢人的被女人打昏了的事其实我也不想周围去宣扬的。
秦慕唐则想,为什么这女人说话含糊不清呢?而这位俊哥哥的语调也是这么的象老人呢?看来,这俊哥哥到底是男子,比较憨厚,比较容易说话,比较大气,要想脱身,得从他这方面想办法!
而这位华妹妹么,虽然只露出了一张脸上的两只眼珠子,可从这眼珠子旋转的灵活程度来看,这女人确实是难以对付的!
两人正思索间,那华妹妹叹了口气道:“俊哥哥,也就是你把天下的人都当成了好人,你瞧瞧这两位,两个人满脸坏相,我们如果简单地把他们放了,他们肯定会秋后算帐!”
李景乾与秦慕唐互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几分悲怆:这满脸的坏相,你们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啊?不带这么侮辱人的啊!想我们从来只听人评论过自己是玉树临风美男子,可从来没有人说过一脸坏相等等诸如此类的话啊!
这华妹妹是宫里的宫婢么?怎么眼光这么差,和村妇的眼光差不了多少!
俊哥哥憨憨地笑了两声,拿手在头上的布袋子上挠了挠:“华妹妹,那我都听你的!”
秦慕唐实在忍不住了:“喂,那位俊哥哥,你别这样啊!身为八尺男儿,就得有男儿的样子,什么都听女人的,那怎么成?”
他话未说完,华妹妹顺手从桌子上拿了本竹简子,一竹简子就打在了秦慕唐的头上,凶霸霸地道:“咱们自己人说话,哪轮得到你插嘴?”
秦慕唐被打得头顶嗡嗡作响,心中更是生疑,心想这女人的声音怎么那么难听?好象刀子划过了锅底?
李景乾见秦慕唐被教训,很是见风使舵:“华妹妹说得对,咱们不插嘴,但华妹妹,你们准备将我们怎么办呢?”
华妹妹偏着头望着他,眼珠子在那头罩子里咕碌碌的转,显见着很为难将他们怎么办。
李景乾一见此,略放下了心来:看来这两人虽然一个武功高强,一个手段利索,但两人都还涉世未深啊!
“你们看这样好不好,我们也没有见着你们的容貌,你们便悄悄儿的出去,把我们放在这里,或者叫在外边叫一名侍卫来,让他们给我们松了绑,大家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李景乾温和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