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只能先顾着三殿下,再顾妹妹你了。”
吉馨竺被灌了满嘴的茶水,那指责便被封到了喉咙里了,她只觉得那茶水顺着脖子往衣衫里流着,眼前视线不清,又听萧问筠道!’“哎呀…不太干净一一一一一一……
她忙站起了身来可不能让她再泼了:“你住手!”
萧问筠却是从袖子里拿了块帕子出来,轻轻地往她脸上擦了去:“吉妹妹,这么一冲,可干净多了。”
正好此时,那些下人们拿了棍捧而来,见到如此情景,全都怔了,大家皆想,原来自己弄错了,大小姐没出什么事啊,大小姐是不是脸上脂粉涂得不太均匀,所以萧家的才帮她擦掉了重涂啊?但为什么她身上有水渍呢?而且三殿下身上也有?
吉府的下人带着满腹的疑惑散了。
萧问筠便扬声叫住了其中一位想要退下的奴婢:“喂,你留下来,对,叫的就是你,没见你家主子弄脏了衣服么,还不快些扶了你家主子回去?”
因吉馨竺吩咐过,让她们不得打扰,所以那奴婢还有些犹犹豫豫,磨磨蹭蹭地好不容易来到了:“萧家姑娘,我家姑娘衣服真湿了?”萧问筠点头道:“是啊,三殿下的也湿了……”
那奴婢是个死脑筋,不知死活地重复:“他们俩人都湿了啊?怎么湿的?”
萧问筠抬头望了亭子里的天huā板半晌:“可能是天huā板漏水,将他们浇湿了。”
那奴婢看了看外面大好的阳光,更不明白了,可一转眼见吉馨竺拿眼恨恨地瞪着,又不敢问,只得上前扶了吉馨竺去。
李景誉直至此时才彻底明白,在萧问筠面前没有半丝儿的机会了,就如以往一样,她仿佛看清了自己心底所思所想,将一切都洞悉于心,而且事先做了预防,他抬头望过去,只见阳光从亭子边的栏柱斜斜地照了进来,照在她的脸上,使她脸上如镀了层金光,可表情却得那么的冰冷,如那兵器上冒着的寒光,可他心底异样的感觉却更甚了…他想着终有一日,她对着他的时侯,脸上的坚冰会融化。
无论用什么办法,也要达到这样的目地。
所以,他站起身来,不顾身上的狼藉,拨开了奴婢扶他的手,来到她的身边,轻声道:“萧妹妹,总有一日,你不会再往我脸上泼水了。”萧问筠了怔,便见着他走出了亭子,往小径深处而去。
只怕永远没有那么一日。萧问筠冷冷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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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萧府的马车上,李景乾从坐位底下钻了出来,坐在了她的对面,马车很大很宽敝,因而两人并不感觉挤,李景乾用探究的目光将萧问筠望着,望了一会儿,便垂下头来思索,如此反复再三,让萧问筠实在忍无可忍道:“你在那里偷偷笑些什么?”李景乾用拳头捂住了嘴,连咳了好几声才道:“我真是瞧不明白你了,你为什么对三哥有这么深的恶感?”
萧问筠道:“有没有恶感那是我的事!”李景乾道:“三哥自小便得人喜欢,他脾气又好,人又聪明,对人又和蔼,所以自父皇到母后,无一不对他好,只是他自己看不开,总认为二哥是母后生的,他是妃子生的,总是低人一头,其实他不明白,他这样,已经是最好的了。”
马车的车帘摇晃,把李景乾的脸照得明暗不定,萧问筠在他脸上看清了那浓得抹不开的忧伤,那领间那绣金线的卷叶huā纹也照亮不了他脸上的阴郁,李景誉对自己的看不开,又何尝不是他的看不开,与李景誉相比,他的母妃地位更低,是生了李景乾后才提为妃的,妃与贵妃又相差了一个等级,而宫里面,是最看重出生地位的场所,可想而知,他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可除了现在这种时侯,萧问筠却从来没有见到过他脸上露出过沮丧之色,在她的映象之中,他永远是那个天之骄子,和其它两个没什么不同。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呢?”萧问筠道。
李景乾抬起头来,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三哥对二哥是明显的疏远和警意,而对我,却是从骨子里的防备,无论我怎么做,都感觉到他不会将我当成兄弟,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而二哥,却是真正的把我当成了兄弟,所以,无论他表面上做得多么的漂亮,这一点,我从来都没有弄混过。”
萧问筠心想,看来李景誉也明白,这四殿下和二殿下的鲁莽疏狂大不不同,他的母妃虽没有良好的出身,但他的沉稳和智慧已不同凡响,平日虽以玩乐来遮掩,但那李景誉是一代枭雄,竟是看得一清二楚,并没有被他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