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你笑的那傻样!”玄陵阳瞪眼佯斥了一声。
玄妙空吐吐舌头,假装乖巧的垂首一缩。四人一起大笑,倒还真有几分家人之间其乐融融的美好气氛。这一切全都要归功于玄妙海,如果不是她豁出性命去谋求四人的和解,玄冰之绝不会放下心中的成见,真心诚意的与玄陵阳兄妹和睦相处。
又说了几句闲话,玄冰之估摸着任建差不多该来了,便打开了制符间中的隔绝禁制,肃声对玄陵阳传音道,“今日那二人的行踪你们有留意过么?”
“留意过了。”玄陵阳传音道,“根据桑榆师兄传来的消息,他们跟往常一样,早晨外出观看比赛,下午在他们自己的宿房中完成工作,刚才我们过来之前,才瞧见他们俩一起进了朱治的制符间。”
“好,好极了!”玄冰之一听有门,内心不禁激动起来。就像她每天凌晨之前都会在制符间检阅本组当天的工作成果一样,朱治跟伍玥儿也保持了相同的习惯,只是除了检阅成果,伍玥儿与朱治还会稍微聊上一会儿,具体聊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次日早晨,玄冰之手握着一颗灰白色,指甲盖大小的珠子,目光闪烁不定。这颗珠子是她刚刚从朱治的制符间中取出来的,里头记录的正是昨日到现在,制符间中发生的一切。
抬手向珠子内打入真元,一道灰白色的气息从珠子内如轻烟般袅袅升起,继而凝成一副画面,其中显示的,正是朱治所负责的制符间。
玄冰之抬手向画面再次打入一道真元,加速起影像的流逝时间,不多久,影像内空旷的制符间大门洞开,朱治与伍玥儿两人走了进来。
玄冰之的呼吸开始急促,她放慢了影像流逝速度,并且刻意放大了两人的的影像,目光凝定的看着二人的面庞,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伍师妹,今儿的比赛很精彩啊,你们伍家的几位师兄发挥的很出色呢。”
“不过是耍猴一般的把式功夫,有什么精彩的。”伍玥儿似乎心情不佳,冷冷的回了一句。
朱治挠了挠头,尴尬的笑笑,“也是,没有大师兄参加,再好看也不过是些街边杂耍,上不得台面。”
“你还说!”伍玥儿一拍桌子,大怒道,“要不是那个贱人,我云郎何至于连岁考都要放弃!”
朱治愕然,随即黯然,“那有什么法子呢,大师兄一向将师门荣誉看得高过一切,那贱人……哎,不说了,说了我就火大!”
房中顿时陷入死寂一般的沉默,半晌之后,伍玥儿才懒懒道,“那事儿你打听得怎么样了?”
朱治眼睛一亮,压低了声音道,“差不多有眉目了!我已打听清楚,这黑玉之城中的房间禁制与众不同,一旦开启……”
接下来朱治竟然改用传音之术与伍玥儿交谈,玄冰之在心里大骂一句,急得如锅边的蚂蚁一般,却根本无法获得任何有用的讯息。
二人目光闪烁不定,显然交流得异常频繁。忽然间,伍玥儿一直灰暗的目光猛然骤亮。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刹,玄冰之却敏感的意识到,伍玥儿一定从朱治的话中得到了什么重要讯息,而这个讯息,给了她很大的启发。
二人的交谈仍在继续,玄冰之的注意力已完全投入到对伍玥儿目光的探究中来。伍玥儿性子骄傲,眼高于顶,除非大悲大喜,否则她的眼神一向都是波澜不惊,根本看不出她的任何心思。
但是此时玄冰之却发现,在那次目光骤亮之后,伍玥儿虽然竭力掩饰,但依然无法完全克制住自己的感情。
火热,犹豫,憎恶,迟疑,迷茫,焦虑,种种神采在她目中飞快的出现又飞快的消失,显然在做着什么艰难的决定,终于,伍玥儿的目光沉淀了下来,又恢复了从前那般波澜不惊的神采。
然而玄冰之却汗如雨下,她知道,伍玥儿终于做出了决定,她要出手了,她就要对自己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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