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公子见自已所有随从,包括临时的帮手都躺倒在地。呜呜呻吟,顿时吓得半死,这才知道黑衣男子修为高深,自己惹了不能招惹的敌人。
他自己虽然只有筑基期四层修为,他的两个随从却都是筑基十层的大高手,对方连这种半步金丹都能随意对付,就算不是元婴,也是金丹高层修为。这样看来,之前黑衣修士还是对他大大留情的,否则他在对方法术的攻击之下,即使不变成白痴也要昏迷三五个月,哪能好手好脚的站在这里。
现在怎么办?
求饶么?丢不起那个脸。
死撑么?他没有那个胆。
叶建舟站在那里,脸色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子紫一阵,说不出的尴尬难堪。
“跪下,认错。”这时,黑衣男子却忽然开声,替他做了选择。
落雪公子砰的一声跪倒在地,呜呜哭诉道“前,前辈,小子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前辈,还望前辈看在家母的份上饶过小子一次,求前辈告知小子前辈的住所,小日择日定当携带厚礼登门谢罪。”
“不是要你向我认错,是要你向她认错。”黑衣男子等叶建舟说完,看了玄冰之一眼,冷冷开声。
“这”叶建舟听到黑衣男子的耍求,一张脸顿时涨成猪肝色,他一向嚣张惯了,是极要面子的人,让他向前辈高手下跪认错他心安理得,要他向一个自己根本看不起的叫huā子跪下认错玄冰之眼睛一亮,唇角扬起,绽放出一个欣喜的微笑,等着叶建舟给她赔礼道歉。
叶建舟双目泛红,又恨又怕,他缓缓低下头来,一声不吭,只把双拳紧紧攥起,连骨节都开始隐隐作响,似乎内心挣扎得厉害。
黑衣男子一瞥店内,皱眉道“怎么地,装傻充愣,还是想表现一下你的王八气节?”
“噗”玄冰之失声笑起,只觉得黑衣男子那王八二字实在是说得太贴切了。
“前辈!”叶建舟双手抱拳,悲愤交加的向黑衣男子再次叩首“恳请前辈!”
这话说的有头没尾,但黑衣男子却听懂了,当下讽笑道“给你留点面子是么?你在羞辱他人的时候可有想过留点面子?还是你的面子是面子,人家的面子就不是面子了?”
“请前辈看在家母的份上!”牛建舟再次恳求。
“孙香雪么,她也配?”黑衣男子的嘲讽越发狠辣无情“能生出你这种小畜生的,也不过是个老畜生罢了,本座可从来没有给畜生留面子的想法。”
“前辈!”
“废话真多!”黑衣男子不耐烦的冷斥一声,忽而挽住玄冰之的手臂,一步跨出。
下一刻,两人便出现在客堂之中,正好站立于叶建舟的身前。
“踹他!”黑衣男子看了玄冰之一眼,以不容违逆的口气命令道。
“哦,好!”玄冰之应了一声,抬起秀腿,运起炼气期十层所有功力,照着叶建舟的脸上就是一脚狠踹。
她知道今天这事一出,自己给叶建舟恨上,一会儿得赶紧离开,以后肯定不能再来这里了,而身边的男子虽然时时散发着强大而阴寒的气息,但她心中却隐隐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觉得黑衣男子是个十分可靠,可以信赖的人。
毕竟,在这个世上,肯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太少太少了,更不用提帮助了她还会得罪玉剑宗这样的超级大派。
所以么,既然要出气,那就出个痛快。
叶建舟下意识想躲,可他的身子在一瞬间忽然不听使唤了,不止如此,他还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像是被什么人拿捏住了正用力往前推,往玄冰之的脚底板反而迎了上去。
啪一声闷响,叶建舟血流满面,鼻粱,面骨,都给踹断。修道人的身体经过真元改造,气力远远超过凡人,玄冰之的这脚固然凌厉非常,叶建舟的抗打击能力也很不错,但现在诡异的是,他就脆弱得像个没有任何修为的凡人,给玄冰之一脚踹了个满脸开huā。要不是他脑子里还有一个母亲设下的保护禁制,恐怕这一脚就能将他直接踹死。
“啊!啊!我的鼻子,我的脸!好疼,好疼啊!”叶建舟嘶声惨叫,在地板上来回翻滚。
“满意了吗?”黑衣男子目视玄冰之,眼中竟有了几分柔和之意。
“嗯。
”玄冰之点了点头。
黑衣男子抬起右臂,在空中一阵虚画,数息后,一个闪烁着火红色光华的虚空传送阵出现在客堂之中。
有识货的早已失声大叫起来“虚空阵法,隔空传送,这,这是元婴修为……………”每一个元婴修士都是一方巨擎,不可招惹的人物,众食客勃然变色,噤若寒蝉,纷纷饮酒,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瞧见。
黑衣男子对他们也懒得理会,牵起玄冰之的手,一步跨入法阵。
五千里之外的另一处城池,黑衣男子带着玄冰之自虚空中跨出,进入一处庄园之内。
有仆役看见两人,赶紧上来见礼,带着两人进入一间装饰豪华的宽敝客厅,奉上灵茶灵果,这才退下。
黑衣男子点点果盘中的几颗冰蓝色果子,沉声道“吃几个,比野店里那些俗食味道要好得多。”
玄冰之依言拿起一枚果子咬下,顿觉满口飘香,清甜舒爽,不止如此,更有一道磅礴的灵气从果肉内溢出,暖暖的滑入腹中。只这一口,玄冰之就觉得比一气服下十粒灵丹还要管用。
黑衣男子轻轻点头,一直板着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淡然道“你今年应该还不满十六吧,这么年轻就能有炼气期十层的修为,天赋资质应是上上之选,怎么不在山门中修炼,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呢?”玄冰之心里咯噔一下,心道这人真是厉害,只凭眼力就把她的虚实看了个清清楚楚,当下半真半假的回道“晚辈在山门中得罪了厉害的仇家,故而下山避祸,顺便历练了。、,“嗯?”黑衣男子面露讶异之色“你莫非是得罪了武思道?”“我”玄冰之心下寒意更盛,她并不认识武思道,甚至都分不清黑衣男子说的是武思道还是伍思道,但无论伍还是武,都是琼华的超强门阀,莫非眼前这人连她的来历都看清楚了?
黑衣男子对她的警惕不以为意,伸手一点,取出一支冰蓝的项链来。
“啊!”玄冰之惊喜交加,连忙取下自己脖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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