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一转身走了都不回头看我一眼,弄得我难受了一上午,真以为你移情别恋了,以后不准这样了。”
向晚笑得眼角酸酸的,早上她走的时候,一直想着妈妈的事,忘了他站在她的身后。
握着手机,慢慢的编着短信,边编边笑。
“臣妾谨尊皇上圣谕。”
短信发出去后,向晚乐了半天,这么久了,他们才用了这样的方式开始交流,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沁甜滋味。
江睿收中到短信,让向晚好好吃饭,妈妈的事不要想太多,什么都会好的。
有人敲门,江睿让进。
“大公子。”男人进了办公室带上门,走到江睿办公桌前,恭敬道。
“骆子,坐吧。”江睿站了起来,抬手示意来人往会客区走去,边走边淡问,“李响找到了吗?”
骆子跟着江睿,“查到了,有跟苏苓联系,这几天他们都在一起。李响并没有出苏苓的公寓,上次大公子给的车牌号的确是假车牌,过后跟踪你到海边的那辆车的租车行我们是跟踪到了。并查了信息,从监控上看,两次租车,李响都在场,但是第一次开车走的人不是他本人,他也没有上车,但第二次是他开的车。”
江睿已经在沙发上坐下,虽是微蹙着眉,却认真的听着骆子讲话,慢条斯理的理着茶具,“除了这些,还查到些什么?医院单子的事,除了苏苓还有没有人同伙?”
自从第一次发现被跟踪开始,他就开始怀疑身边每一个人,不管是谁,一个都没有放过。包括爷爷的人。
医院那些单子的事情出来后,他便确定了那绝对不会是爷爷的人,这么想让他和向晚分开的人,肯定是有仇的。
他首先怀疑的就是苏苓和向明,可是向明说是没有进过江州,所以他先让人查苏苓。
直到这件事出来,他才认真的来分析苏苓。
她说是他们说分手后一直想不通,就为了找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其实那清白她是早就可以证明的了,但她一直没有回国来找他,因为她知道江家不会同意她进门,江来源对她相当排斥,她进江家无望,她便不想争取,其实也结交了很多有钱人。
一直等到向晚出事,她才觉得自己比起向晚来,至少名声好多了。所以她才想回来争上一争。
她的虚荣心,他其实是最清楚的,她在乎的不是曾经的感情,而是江睿的女人这个位置,能是向晚,为什么不能是她,她觉得向晚不如她。
她是嘴上不会跟人说她有多虚荣的人,表现也很清高,苏家在江家这样的门第看来,算不得什么好家世,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富翁。
但在不如她家庭条件的人面前,她就喜欢提苏家来装点自己,后来有他了,她就喜欢拿江睿来装点自己。
这一点苏苓和向晚是截然相反的,向晚虽不会提及自己不堪的家世,但也不会在外面显摆自己的男人。交朋友绝对不会交跟苏苓身边那样的朋友,整天在一起比啊比啊的那种。
宁默虽是富家女,但品行绝对是非常不错的。这也能看出向晚这个人的人品来。
向晚是嘴里一个劲的钱啊钱啊,说得钱好象是她老公似的,恨不得天天抱着钱睡觉,可你要真拿钱去试她,真是白搭,一点用处也没有。她有钱能过,没钱照样过。
苏苓离开的时候虽然也是哭,但看江家那样子,放弃的时候也很坚决。
向晚无论发生什么事,就算表面上再怎么做出一副要离开的样子,但她的眼神骗不了人,她没有给自己留过退路,她就是舍不得,放不下,不愿意。
其实他跟苏苓在一起的时候一直都知道,苏苓爱她自己更多,他那时候也理智,他无所谓的,反正男人都爱漂亮的女人,所以他也应该有个顶漂亮的女朋友。
不是不喜欢,但是他知道,谈不上深爱,其实苏苓对他也是一样。
他们分手,都没有像现在他和向晚一样,深深的怀念过对方,只是因为是彼此的初恋。
苏苓始终跟向晚不一样的。
所以他一直分得非常清楚,便不想跟苏苓有一点点的接触,生怕向晚知道了误会,有些感情,不想伤,也伤不起。
人言可畏。
骆子坐在江睿对面的沙发上,道,“上次的确在医院里只查到了苏苓的监控,并摸出了给她资料的那个人是她高中同学,曾经追过她。但后来你说怀疑李响这个人有问题的时候,我们跟踪过李响,一直发现他和苏苓有联系,这几天更确定了,于是不死心,又去医院调了那天苏苓去医院的带子,出了门诊楼,换了监控,大门外,苏苓把资料交给了一个男人,虽然有些模糊,但依旧可以确定,那就是李响,将资料扔到江家去的人,应该是他。”
江睿的拳握得“咔”的一声响,“李响这个人,还有些什么,你们查了这么久,有没有摸得很清楚,我耐心有限,骆子,前后的钱,我出得不少。”
他这个人,就是警觉线紧得很,怀疑的人,一个不会放过,他总觉得李响这个人看向晚的眼神很不对,又看不出哪里不对。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动了要查他的心思。哪知道事情出得一个比一个棘手,他也只有这么到处应付着。
骆子眼有愧色,咂了咂嘴,“大公子,这事情,我也很不好意思,要说我骆子也是受过你的恩惠,这事情,你就是不给钱,我也得帮你办了。但是李响这个人,TMD。”骆子咒骂了一声,却又突然觉得在这个地方应该注意一下语言文明,马上住了口。
“骂吧骂吧,我不计较,说重点。”
骆子一见江睿是真不计较的样子,马上将一直都崩得紧紧的神经放松了,说起话来,也松弛了几分,“我就不知道公安系统是怎么把他的身份信息给弄进去的,身份证一点问题没有啊,全国系统,TMD。可是那狗日的玩意难道是靠着黄土高坡喝西北风东南北长大的吗?没爹没娘的,他落的那个地址那家人,早就死高干净了。”
江睿一惊,突然捏住小小的功夫茶空杯,抬头问,“果真?”
骆子一拍大腿,“真啊,比真金白银还真,我其实想,大公子是不方便让那些局里的朋友查这些东西,所以骆子我也是花了心思的,还专门让人去了身份证上那个地址查,按大公子的吩咐,祖宗八代都要查清楚。”
江睿瞪了骆子一眼,“说重点!”
骆子马上收了收,又正经道,“查到地址上的李家,现在这样的感觉就只有他这么个人了,这信息怎么录进去的,我真不知道,那地方穷死了,山区。我怀疑……”
江睿敛眉,“怀疑他用钱买通了关系?大的地方造假不行,小地方,没见过多少钱,有钱能使鬼推磨?”
骆子点头,“我开始以为贫困山区的人民纯朴,素质高,但你说人要是饭都吃不饱,讲什么素质啊?那是没有,有的话,素质马上就显出来了。”
江睿嗤了骆子一声,“这还用你说?”
“我查到替他办身份证的是镇长和公安局长一起弄的。从户口本一起补的,而这两个人,是通过青州一个官员搭线牵桥认识李响的。大公子,我怀疑……”
江睿手中的杯子“嚓”的一声被捏碎,将手中的碎杯猛的扔到地上,“你的意思是,李响是向明?是青州那边的人把他的身份弄到一个贫困山区去落的户?若他们是同一个人,那就是向明他整过容?”
江睿不是没有想过,当怀疑李响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想,若李响真有参与破坏他和向晚的婚事,那么是跟他有仇?还是跟向晚有仇?
若说结仇,宁默跟人结仇的可能性会更大,她没向晚能忍,动不动爆脾气就会上来,逮谁骂谁,但向晚这个人,是不会那么冲动的,否则也不会那时候总被他那么奴役了。
可是跟他结仇?他江睿这辈子真正有仇的没几个,真结了仇,他绝对不会放了那仇人在眼前快活,早弄哪里去了也不知道。在外面,巴掌不打笑脸人,他一直相信一山还有一山高,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他不会主动跟任何人结仇结怨。
李响若真跟他结了仇,他不可能不记得。
他仔细回忆过李响的眼神,他总是能在李响对着向晚含笑的表情下感觉到刀子,但认真用眼睛去看,又是一片宁和。
若李响就是向明,那么真是一件让人发疯的事,他居然一直潜伏在向晚最好的闺蜜的店里,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杀向晚吗?这么久没动静,是没机会吗?
TMD,这到底是个什么王八蛋,BT得真想不通他到底想干什么?还是说他压根就是一个疯子,自己要做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骆子一看到像怒狮一样的江睿,咽了口唾沫,想要等着狮子消了火气,才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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