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也得掂量一下,看是不是能擅自去动侯夫人的人。
幕后安排的人就是想趁此机会掂量一下她吧!
“二管事昨晚上没睡好?”空蝉端起茶水来,漫不经心的尝了一口,余光都没去扫那令人作呕的二管事一眼,油水吃的不少,整个人胖成那样,一脸纵欲过度的衰相:“要是还没睡醒,不如回去继续睡,反正我也不担心有没有人接替你的事儿。”
德福仗着自己是侯夫人的陪房家人,这些年在府中作威作福的,哪里会把一黄毛丫头放在眼里。就算是小侯爷的妻子,那也要对着先前婆婆留下的老人加以善待:“夫人说的是,小的就是担心有些不长心眼儿的想错了夫人的好意,以为您是刚进门就容不下先前侯夫人留下的老人,要把所有的事情抓在手里了。”
晴空眉头紧紧的皱起来,这个死胖子真是讨人厌,一双死鱼眼色迷迷的乱看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在夫人面前大放厥词:“大胆!你一个下人,竟敢这样对夫人说话!”
德福就是一块滚刀肉,仗着自己的身份哪会把一个大丫鬟的话听进去:“我这可是为了夫人着想,免得传了出去坏了夫人的名声,要是贵妃娘娘知道了,一个误会……”
居然还会用贵妃来压人,他是侯夫人的陪房家人,连贵妃连胜卿姐弟俩自然会偏袒一二的,不过,难道他以为这样就能吓住她了?
茶盏被放回桌面上,轻轻的一声“咔”,院子里面低着头的人心里暗暗地提起来,今儿这场闹剧究竟会如何收场呢?
“二管家倒是很会说话。”空蝉似笑非笑的看着油光满面的德福,眼神之中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二管家为了侯府兢兢业业的劳累半生,早就该回家享清福去了,要不是看在先头侯夫人面上,谁家的下人这样大的脸面,早早的就被放出去安享余生了?晚照,等会儿记得提醒我跟小侯爷说一声儿,把二管家的卖身契找出来,看在侯夫人的面子上,也不需要赎身了,直接拿了回去吧。”
说得好听是给他自由,还不需要他自己赎身,说白了不就是变相的赶人吗、要知道德福在这个二管家的位置上捞到的油水可不少,哪里甘心?
“夫人您这是要逼死小的啊!”德福立刻唱做俱佳的跪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小的发誓要一辈子给小侯爷做事儿的,这么回去了心里哪里放得下?我一家老小还指望养活,夫人您给留条活路吧!”
侍棋忽然弯下身子在空蝉耳边低声说了句话,空蝉脸上顿时就露出了笑容,任由德福一直在那里又是哭又是诉苦,好半晌之后见到夫人没什么反应,举起袖子作势擦眼泪,偷偷摸摸的从后面打量她,结果撞上夫人似笑非笑的眼神。
不知道为什么,德福感觉身上一个激灵,好像自己算错了什么。
“难得二管家如此忠心耿耿。”空蝉坐在雕花木椅上,面上含笑眼神含威的看着德福:“我都不知道原来京城生活这样艰难,能随便配得起羊脂玉坠儿的人,连养家糊口都难。这玉坠儿成色不错啊,是哪个主子赏你的?”
德福很得意的挺起胸膛:“这可是当年侯夫人赏赐的,这是小的最重要的东西了,随时都要带在身上,就算家里日子过不下去了也是舍不得卖的。”
“是吗,舍不得卖?”空蝉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面无表情:“舍不得卖,倒是舍得拿去赌,我听说你这羊脂玉坠儿抵押给人家吉祥赌坊了,怎么,你是哪来的钱把这东西买回来的?”
德福猛地张大了嘴,惊恐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夫人,像只脱了水的蛤蟆一样张口结舌,这样的事情夫人是如何得知的?除了他们有数的人,这件事情根本就无人知道!
“还是要我说说,你那位贴身伺候咱们府上二爷的女儿?”空蝉嘴角上翘,笑的叫人心底发寒:“你那在薛姨娘哥哥的铺子里当掌柜的大舅子?”
德福浑身都在冒汗,还咬着牙不肯松口:“那是他们自己的造化,我总不能拦着家里人什么都不让做……”
“说的是啊,薛姨娘还真是看重你,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羊脂玉坠儿眨眼工夫就到了你身上。”空蝉忽然脸色一变,一掌拍在桌子上:“大胆的奴才!你要找新主子,也别把旁人都当成了瞎子聋子,我这边庙小,供不起大菩萨,你拿了卖身契就走吧,晚一点,我叫你把你这些年做的腌臜事儿全都抖搂出来丢进官府衙门,只要拿了侯府的帖子,官府有的是法子叫你乖乖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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