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听嫣儿说的详细,心下欢喜,忙对嫣儿道:“罗姑娘说的竟一点不差,青儿这病原本是旧疾,自打她到了侯府竟愈发的重了。这几年也没少吃补药,没少瞧大夫,却总也不见效果。如今我听姑娘说的如此仔细,如此看来必定能治得好青儿的病了。”
正说着,却见陆梅青微微睁开了眼睛,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无力的道:“这头好晕,我怕是活不长久了。”
杜泽平日里待陆梅青倒也不错,只是有了锦儿才稍微的淡了下来。如今听陆梅青说起了丧气话,由不得斥责道:“不许胡说,本侯在这里坐镇,你如何就活不长久了!方才罗姑娘已经替你把了脉,说不相干,你只好好歇着便是。”
陆梅青一听是嫣儿替她把的脉,顿时诧异的睁大了眼睛,似是不信嫣儿为她把脉,半响才道:“是姑娘替我把的脉?”
苏紫菀此刻对嫣儿又是恨又是嫉妒,没想到她竟还有这手艺。真是一恨未了,又平添一妒。
嫣儿莞尔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回道:“夫人只管放心,你这病也算不得什么大病,只需要多多调养,方能好全。”
陆梅青痴痴呆呆的点了点头,似乎还有些不信,随口又问道:“那依着姑娘的意思,我这病是如何得的?往后可要注意些什么?”
林氏暗暗替嫣儿捏了一把汗,就怕嫣儿说错了病因,陆梅青怪罪下来。毕竟嫣儿初出茅庐,说错也是有的。
嫣儿倒是十分从容,笑道:“夫人的病多源于素日里思虑太过,又兼本身体质湿寒,这一来二去便作下了病。我先替夫人开了方子,吃几贴看看。不过夫人往后还是要注意保养才行,所谓太用心则肝木旺,聪明也未必是件好事,将养才重要,否则怕是有碍夫人受孕。”
一听有碍受孕,陆梅青顿时惊的支起了半个身子来,苏紫菀和一个小丫头急忙去搀扶,小丫头又她往背后靠了一个大软枕。
陆梅青满脸惶恐之色,脸色依旧不佳,急道:“那可如何是好?罗姑娘可有良方?若是有还请写来,必有重谢。”
嫣儿知道陆梅青最是在意这个,她想在侯府站稳脚跟,就必须有个一男半女方可成事。只是她上一世太过毒辣,妹妹就是死在她的手里,如今她又求与自己,说什么也不能释怀。
嫣儿想了想,只说道:“夫人之病也不是一日两日的症候,须得慢慢调理。我如今先开个方子,夫人吃着看看。若是病症发作的时间减少,一年半载的也便能好,若是吃了药仍旧效果不大,那就须得调养个三年五载,只看医缘吧!”
陆梅青一听要三年五载,顿时泄了气,木讷的点了点头。
杜泽已经差丫鬟去研磨拿纸笔过来,研好了磨,嫣儿站在桌前,写了一个方子出来。这方子还是药香夫人授予她的,专治这种病。嫣儿写完了方子,丢了笔,欲要拿给身旁的丫鬟,脑海里却又想起了陆梅青上一世害死锦儿的事情来。
一想到这些事情,嫣儿心里就像是炸开了锅一般,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去。沉思良久,又拿笔在方子上写了一味药上去,方罢了!一手递给丫鬟道:“这药需服三日,每日早中晚各一次,你可要记牢了。”
小丫鬟点了点头,拿了方子恭恭敬敬的递与了杜泽,半低着头道:“请侯爷示下。”
杜泽接了药方,细细的看了看,忽的,他眼睛一亮,回身对着嫣儿疑惑的问道:“姑娘这方子里有一味番泻叶,这可是泻药,能给夫人用吗?过娘确定没写错?”
这番泻叶是方才嫣儿故意加上去的,本就是想要整陆梅青的。既然不能报上一世的杀妹之仇,却也要她拉上几日,这样才心里能平衡些。
苏紫菀一听番泻叶,立刻疑惑的瞪了嫣儿一眼,对着杜泽道:“表姐夫,我看这个嫣儿一点都不靠谱,她这分明就是打击报复。再说就她这样的,最多也就是个江湖骗子罢了,怎么能替表姐治病,我看还是算了吧。被治出人命来,后悔莫及啊!”
嫣儿见杜泽问起,又见苏紫菀不信,心中冷笑,果然是有钱人金贵,凡是都要思虑,遂冷着脸道:“苏小姐你并非学医之人,又怎会懂得开方用药?这番泻叶的作用不容小觑,夫人本就肝火旺盛,又见顽食不化。加了番泻叶也能消食健脾,只不过要多去几趟茅房罢了。若是夫人心有疑虑,大可以不必吃我开的药,嫣儿也不想多说什么,这就告辞了。”
嫣儿说着便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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