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藏了体己钱买的吧!”
嫣儿听的生气,回身又照着刘金莲的脸啐了一口唾沫,瞪着眼睛道:“呸!满嘴里喷粪的东西。这些绢子可是我娘一针一线绣出来的,都是人家小姐太太收了秀活赏赐的。什么叫体己钱买的?我娘若是藏了体己钱,你和你母亲怕是早就饿死了。”
刘金莲拿手抹了抹脸上的唾沫,甚是无趣,只得将绢子放回原处去。
见女儿受了辱,张氏心中也觉无趣儿,便佯装生气的样子,顺手拍了几把刘金莲道:“混账东西,你大娘哪里就是那种人了!你可别乱说话,若是再乱说,我一顿窝心脚踢出你去。”
林氏岂能看不出她是在演戏,只是婆婆丈夫都在,须得做足了脸面,便道:“不妨事,金莲还是个孩子,又知道什么!我若是那小肚鸡肠的人,还能活到现在?怕是早在阴曹地府走了好几遭了。”
林氏这话里有话,罗晋人听着不觉低了头,知道林氏还在为他纳了张氏的事儿耿耿于怀。张氏也涨红了面皮,一言不发,只垂着眼帘望着地面。
嫣儿听了暗暗叫好,母亲总算是能渐渐的放下父亲为自己争了,只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彻底的为了自己活一次。
罗母听出了林氏话里的意思来,脸上也悻悻的,急忙圆场道:“算了,这屋里就搜到此处吧!去三个丫头的房中瞧瞧。”
既然圆了场,众人也不好再争执什么,只得随了罗母去了锦儿的房中。锦儿房间并不大,只有两个箱笼和几个装衣服的包袱,倒也好搜查。刘金莲因素日看不惯锦儿和嫣儿的张狂,没等罗母发话,便急不可耐的打开了锦儿的箱笼细细的翻了起来,倒也真让她搜出了两个四方四正的纸包来。
刘金莲十分得意,拿了纸包便邀功似的递给了罗母,眉眼间竟是得意之色,道:“您老瞧瞧,这可不就是贼赃吗!亏得我搜了,若不然还发现不了呢!只怕耗子都抱窝了咱们还蒙在鼓里呢!”
气的锦儿炸了肺,赤红着眼睛走上前来道:“放你母亲的屁,你才是耗子呢!你和你母亲都是耗子。睁大你的狗眼打开瞧瞧,不过是些平日里攒下的糕点罢了!你少拿我作法,我也不是好惹的。”
罗晋人眼见着又吵了起来,急忙喝住了锦儿:“放肆,什么耗子不耗子的,少说两句能少二两肉吗?”
锦儿依旧气的抓狂,嫣儿暗暗道:“算了,且让她们得意会儿,有她们脸面上不好看的时候。”锦儿只得忍了下来,对着罗母道:“您老若是不信便打开瞧瞧,瞧瞧是不是那十两银子。”
罗母命林氏打开了纸包,果然里面是一些糕点,有桂花糕、枣泥糕、桃花酥等。有的上面已经长了淡绿色的小毛,看来搁的时间定是不短了,都有馊的迹象。
罗母见上面有的长了毛馊了,心里有些可惜,便冷着脸对锦儿道:“你个小蹄子,竟也知道藏东西吃了。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都被你藏的馊了,败家东西,往后看来我得管的紧些了。”
锦儿不语,只是拿眼剜了一眼张氏和刘金莲,嘴里嘀嘀咕咕的小声骂了两句。
林氏只得陪笑道:“娘,您也别气了,等过了这事我再教训她。”
罗母这才罢了,只说道:“罢了,这事儿我也不追究了,去嫣儿和金莲房中。”
刘金莲一听要去搜她和嫣儿,脸色顿时变的凝重起来。嫣儿偷眼打量她,总觉得她躲躲闪闪的似是有事儿。既然看出端倪,嫣儿便拉着锦儿悄声道:“一会子去了二娘和金莲的屋里,一定要细细的搜,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锦儿会意,冲嫣儿点了点头。当下几人去了嫣儿和刘金莲的房中。
因这是嫣儿和刘金莲的房间,为表公平,便由锦儿、林氏和张氏三人搜查。嫣儿和刘金莲只在一旁观看,也不得私下里说话。
张氏得了令,心下恨不能从嫣儿这里找出点赃物来,好给林氏和嫣儿一记猛拳,好让她们娘儿两个从此抬不起头来。因此她便搜的十分仔细,以至于炕沿下都要掀开瞧瞧。只可惜除了一些药典和古书并未搜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林氏为人不爱与人争执,遂搜起东西来也不大爱乱翻,只拿手摸摸便也罢了。
锦儿因与嫣儿通了气,也搜的格外仔细,就连刘金莲穿旧了的衣裳也一件一件翻开来瞧。没想到倒真让她抖落出东西来,刚抖落一件月白褙子,却从里面掉出了一支翡翠琉璃簪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