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直忍耐着不肯发作,更加不敢倒下。
嫣儿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心中一疼一疼的,眼中不禁已经开始泛酸,泪珠为她的眸子遮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嫣儿知道他这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和为难才忍耐至此,可见这一路上他是多么的煎熬。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肯上马先行,你是要让自己的胳膊残废吗?”嫣儿几乎带着哭腔,一字一句的对着夏孜墨道。“咱们这就去郭大夫那里,你若是再不听我的,那我再也不理会你了。”
夏孜墨原本还皱着的眉头,在嫣儿说完这一句的时候彻底的舒展开了眉头来,甚至眼角眉梢多了一丝笑意:“好了好了,我没说不去,快走啊!”
嫣儿点了点头,又回身看了一眼李暮生,面颊上露出了为难之色。此刻她最想陪在夏孜墨的身边,因为他现在的状况更需要人在身边。可她又不愿去伤害李暮生,毕竟他为自己也付出了太多,而自己从来也未曾回报过。嫣儿为难的撕扯着手中的帕子,不知该如何对李暮生说。
李暮生自然能看出嫣儿的为难,他冲嫣儿笑了笑,默默的往前走着。到了夏孜墨身旁他主动的从夏孜墨手中接过了马缰绳,对着嫣儿轻声道:“我来拉着马儿吧,你扶着他。他如此金贵的身子,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岂是咱们这样的人能担当的起的。”
明明就是给嫣儿找个扶着夏孜墨的理由,他却又说的如此捕捉痕迹,听的嫣儿心中越发的感激。原来爱也可以是这样,不一定是针锋相对的。
就这样三人互换了位置,一前一后的去了郭大夫的药堂。那郭大夫自打上次嫣儿和李暮生走后便十分的想念他们二人,尤其是特别的敬重嫣儿的医术,想让嫣儿来自己的药堂替人瞧病,这样也能造福雾柳镇上的百姓。
郭大夫正在堂中抓药,忽的见李暮生捂着胳膊走了进来,心中已觉吃惊。又见身后跟着一个黑衣人扶着一位脸色苍白的俊美少年走入,那黑衣人的容貌似是那日的罗姑娘,只是她为何这样的打扮。郭大夫越发的吃惊,急忙起身去迎:“呀!这是怎么了?我看这二人伤的不轻啊!罗姑娘这是打哪里来?为何如此模样?”
“郭大夫,说来话长,还请您老先给他们二人上药包扎。若是晚了我怕伤口会发炎,到时候越发难愈合。”嫣儿忍不住皱眉急道。
“好!咱们去后堂吧!那里安静些。”郭大夫边说边叫人扶着夏孜墨和李暮生往后堂走去,自己个儿又去拿药粉来。
嫣儿也急急的跟了过去,到了药堂内将二人安置妥当,这才开始看伤口。那郭大夫已经拿着消毒好的软布和药粉赶了过来,一进门便先来至夏孜墨身旁:“我看这位公子伤的不轻,我先替他包扎吧!有劳罗姑娘先回避一下,毕竟男女有别。”
嫣儿一听此话顿时红了脸,想到昨日二人在山上的亲密举止,那红晕越发扩散至脖颈处,仿佛整个身子都烧着了火一般。李暮生坐在椅子上,看着嫣儿也道:“是啊!你先出去吧!等包扎好了我叫你。”
“对!你先去吧!我们没事的!”夏孜墨也抬头看着嫣儿,笑的如春风一般。
嫣儿见他们二人都让自己出去,有些不悦,撅着嘴道:“你们别忘记了,我可是学医的。你们有谁听说过哪那个大夫会放弃医治自己的病人的?什么男女有别,都是废话。到了生死关头命悬一线间,自然顾不得这些的。”
“哈哈哈,嫣儿姑娘果然是有仁心,‘医者父母心’本该如此,老夫佩服啊!”那郭大夫笑的爽朗,越发喜爱嫣儿。
李暮生和夏孜墨听嫣儿如此一说,也都不再言语,任由嫣儿留下。
再说郭大夫先替夏孜墨洗了伤口,见那伤口离心脏不远,便叹道:“公子真是命大,若是这伤口再往下点,只怕公子就没命了。”夏孜墨听了只是轻轻的皱了皱眉,若是为了救嫣儿,就算死了那也是他心甘情愿的。只是这陆梅青和苏紫菀太过狠毒,竟然找这样的人来对付嫣儿。若是方才自己去的不够及时,那后果就真的不堪设想了。
嫣儿手中拿着药粉看着夏孜墨肩膀上的伤口,皱着眉更觉心中伤痛。不过仔细看这伤倒也并不十分深,只要好好调理,过段日子必能痊愈了。嫣儿拿着手中的创伤药粉细细的撒在了伤口处,每撒一下,她都能看到夏孜墨皱眉,额头上的青筋会跟着若隐若现。可见这药撒上去必定十分的疼,若非如此他必定不会皱眉头,嫣儿见他皱眉,忍不住低声询问道:“很疼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