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咫尺。
哧——
玉鼎真人屈指一弹,一道犀利剑气横空出世,光华不显,气机锋利,划空而去,挡在魅影前方,凌空一划。
“孽障,休得放肆!”
真人修为精深,一手剑术出神入化,驰骋洪荒,名扬各教,这一出手,行云流水,宛若羚羊挂角,轻描淡写间将这头来历不明的魅影堵截住。
那冲天魅影似乎也觉察到剑气犀利,顿时顿住去势,众人这才看到其真面目。
人形,背生双翅,宛若蝙蝠,脸部漆黑,宛若鬼脸,似笑非笑,一会哀伤,一会啼哭,一会哀号,一会疯狂大笑,背后长着一条蛇头尾巴,蛇头信子吞吐,毒气喷涌。
这怪物停下,双翅扇动,漫天岩浆翻滚,骇浪滔天,汇聚成一条张牙舞爪的蛟龙,张口将擎天剑气吞下。
随即,鬼脸嘿嘿一笑,尾部一摆,蛇头朝前,朝诸仙就是一口浓厚似云的毒雾,腥臭难闻,直yù作呕。
这毒雾遇风而化,陡然形成一片云朵,笼罩在诸仙头顶,须臾下起点点毒雨来,诸仙浑身宝光环绕,此时也被腐蚀,蒸腾起阵阵白烟。
然而,还未看到诸仙被腐蚀成一滩脓血的下场,那妖怪似笑非笑的鬼脸顿时显1ù出惊恐之sè,还未喊出声,就见从其肚腹之中攒射出密密麻麻的剑光,瞬息之间,将这刚才还气焰嚣张、不可一世的妖怪粉碎一空,化为乌有。
观自在菩萨慧眼睁开,上观苍穹,亿万吨厚重尘埃飞扬虚空,让空气都凝滞起来,就连这上观九天、下照九幽的神眸慧眼都穿不透。
刺鼻的硫磺味中血腥隐隐,杀机弥漫,却是隐而不现,宛若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让人喘不过气来。
阐教诸仙泥丸宫光华大亮,烟霞涌动,三花五气纷纷涌现,万千毫光照耀,垂落条条丝绦,护住周身,脚底祥云流动,托着诸仙远离炙热岩浆。
突然,前方昏暗烟尘mí雾中驶出一艘鬼船,船体修长,足足千里之长,却是累累白骨堆砌而成,数不尽的骷髅头镶嵌船身,空洞洞的眼眶之中流淌血水,滴入滚烫岩浆中,溅不起一丝涟漪,唯有滚滚血sè烟气蒸腾而上,让空气之中平添几分煞气。
桅杆上一张黑气缭绕的幡面猎猎招展,鬼气纵横,数不清的黑烟触手四处张扬,鬼啸起伏,yīn风四起,望之不祥。
船上黑烟围裹,虚虚实实,难见全貌,如同mí雾遮掩中1ù出一角的海洋渡船,在这死寂之地透1ù出yīn森和诡异。
木板吱吱的压迫声传来,有生物在船板上走动,然而浓雾锁困船身,让人看不清。
“他***,这什么鬼地方,热的要死,还不时冒出这些yīn森森的东西来,想吓唬谁啊?”
金吒骂骂咧咧,手提金棍,不时打量着这艘来历不明的神秘浮船,横跨虚空中,遮遮掩掩,更显yīn森。
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响起,混杂在吱吱的木板声中,如同铁锤在敲打心脏一般,急促。紧张,众人目不转睛,死死盯着浓雾。
先是一截长矛1ù出雾霭,随后一对对、一列列身披战甲的兵士出现在船上,现出了真行。
不少长矛断折,甚至不少已经只剩下长杆,铠甲缺一块少一块,不少都锈迹斑斑,士兵们脸上依旧残留着伤痕,分不清是汗水还是血迹,就那么威风凛凛地站在船上,向诸仙望了过来。
“这个地方难道是什么战场吗,怎么会冒出士兵来?”
木吒脚踏芒鞋,头挽道髻,手持一柄拂尘,仙姿飘尘,望之有疑。
“这些士兵原本是凡人血肉之躯,如今早已生机全无,全靠一股邪恶的力量维系,已经成了不属于yīn阳之人了。”
秦腾面容方正,正气凛然,有王者之气,望着眼神空洞,目光呆滞的士兵们,眉宇一皱,额头道眼大开,却是望到这群士兵头顶死气沉沉,了无生机,唯有从遥远虚空灌输的力量在维持着活动。
“此乃囚神之地,凡人不入,神魔难出,尔等安敢擅自闯入,还不俯就擒!”
一名身材高大威武,还有些许灵智的士兵一指长矛,朝诸仙喝道。
阐教诸仙是何许人物,笑傲洪荒亿万载,即便是圣人面前也敢争锋一二,哪里轮得到一个小小的傀儡喊话质问。
不待长辈怒,杨婵粉面含嗔,喝道:“小小傀儡yīn神,也敢在此大呼小叫,亵渎我等,不知死活!”
随即取出宝莲灯,望空一抛,念咒道:“宝莲燃灯,光明普照!”
莲台般的琉璃盏顿时光华万千,霞光万道,一股天地恢弘浩然正气喷涌,辐射出去,一道恢弘光柱冲天而起,瞬息之间洞察千里渡船,船上士兵随同船体纷纷化为烟灰,连一丝惨叫都来不及喊出。Ro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