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谈话之后刘洵便留在省城没有回家,大舅周培民是专程从社科院跑回来避风头的,自然不会离开,连二舅周培东似乎也嗅到了某些不寻常的气息,特意从东海省回来了,三个人便都住在了滨河小区的房子里。
白天周瑞青到市里边上班,周培民闲来无事便和刘洵说起一些时政之类的事情,不过刘洵的表现却让他大吃一惊,两人谈论到的,无论是政治还是经济上边的话题,他发现自己这个外甥几乎都有所涉猎,更加难得的是,他发现刘洵了解的不仅仅是表面上的,而是已经能够做到透过现象看本质的地步,往往谈话间便恩呢更更一语说中核心,而且举一反三的速度相当快。
刘洵看着周培民时不时的就要露出的惊诧的神色心中也在禁不住的暗乐,要知道,自己前世的时候可是跟着周培民这个大舅在社科院学习了很长时间的,对于他的路数早就摸清了,再加上近四十年的人生经历,周培民便是想不吃惊都不行。
周培东偶尔也插嘴说一些商业上边的事,刘洵虽然话不多,可也大多能一语中的,可算是把这兄弟两人给唬住了,越发的感慨起来,自家这个外甥,着实不是一般人啊,似乎自打经历过绑架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地。
而就在刘洵和周培民两人足不出户论天下的时候,其他一些看上去不太好的变化也在发生着,例如周瑞青在市里边的处境似乎又有些不妙起来,例如在苏联解体的第三天成渝便打过电话来,声音还有些急切。
“小洵,郑强说八角口黑市的股票价格,都在跳水般的下降,短短两天,有些好不容易涨到一比二的股票,现在已经落回到一比一点五甚至更低的价格,我们现在是不是便出手套现?”
“成渝姐,现在急什么呀,不过才降了这么点的价格,怕什么,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要沉得住气,现在股市不过是受了苏联解体的影响才下降的,迟早有涨起来的时候。”
成渝在电话里啐了一口,“你倒是不心急,那可是六十万块钱,我看刘局一辈子的工资也没有那么多,要是现在出手的话我们大概能赚二十来万,郑强说那边的价格还在下跌,过几天或许就要持平了,再过几天兴许我们就要亏本了。”
“呃。”刘洵隔着电话没心没肺的笑了笑,“我不是和妩姐打赌要涨到一比十以上的价格吗,现在就出手算怎么回事,再说,我都不急,成渝姐你急个什么劲儿啊,若是你和妩姐担心的话,你们两个先出手吧,我反正要继续等下去。”
“你……”
“你气死我了,”成渝长长的叹息一声,“我和妩姐还不是担心你赔光了吗,你也不用故意激我,我和雪妩不在乎那点钱,不过你不一样啊,十五万对你来说不是个小数目,就这么亏了,刘局不打你屁股才怪”
……
接下来成渝坚决要让刘洵出手股票,不过这小子死硬着嘴巴就是不松口,搞的成渝也没脾气了,最后只得听从刘洵的意见,暂时捂着不出手,不过成渝也说了她的底线,一但价格降到了一比零点六以下,无论刘洵同意不同意她都要出手手中的股票,到时候就不管刘洵的意见了,若是刘洵不同意的话,她现在就把手里边的股票全部出手。
郑强之前买回来的股票现在都放在成渝家中,为了避免成渝釜底抽薪直接买股票,刘洵只得委曲求全了,他也知道成渝是为他担心。不过他却是信心十足,根本不怕股票的价格降到一比零点六之下,事实上现在已经能够看出来一些迹象了,离自己期望的大事件的发生,不远了,离股票大火更加不远了。
挂了电话之后刘洵又特意给郑强打了个电话,让他把前两天刚刚拿到手的十万块钱,趁现在股市低迷的时候继续去扫货,不过打电话的时候刘洵明显感觉到郑强在电话中的担忧。
“洵少,我看,我看咱们现在还是缓缓吧,这炒股票我老是琢磨着不大靠谱,浮在水面上飘飘荡荡无根无萍的,心里不踏实啊。而且八角口的行情不太好,这几天到处都有人在出手手中的股票,上次和咱们交易过的那个彪哥又找了我两次愿意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出手手中的股票,我都没敢接手。而且听大家的意思,似乎国内情况有变,那些个原本有希望上市的公司,现在似乎一丁点的希望都没了,不能上市,那股权证似乎就是废纸一张不值钱吧,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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