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不火的语气说:“你以为我是以德报怨的大善人?又或者说你以为我好欺负?”
“不……不……之前是我狗眼不识泰山,冲撞到了心哥……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
黄文斌哭喊着说:“心哥,我之前一回到青城就去了各家医院检查,但医生却说我身上没有任何毛病……我知道只有你能救我……我真的不想死……心哥……求求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我保证不会再来桂花村……以后但凡遇到你,我立马匍匐着跪倒在地给您当孙子……”
听了黄文斌喋喋不休越说越没节操的求饶,寒心微微皱眉,心中暗骂了一声“软骨头”的同时,他微微抬手示意黄文斌住口,末了,他半开玩笑一般说:“来不来桂花村那是你的自由,与我无关,至于你给我当孙子,说实话,我怕侮辱了我的先辈们,所以,你还是再想想有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吧,指不定我一喜欢就高抬贵手饶你一命了呢,是吧?”
“拿得出手的东西?我……”似是受了寒心的点拨,黄文斌只觉得茅塞顿开,急忙说,“我给你钱……十万……二十万……不不不……五十万……一百……”
“垃圾!”
不等黄文斌把话说完,寒心已经忍无可忍地一脚踢在黄文斌的脸上,与此同时,本来说起话来很温和的他语气也变了,冷眼一扫黄文斌,他冷冷地说:“黄文斌,真看不出来你身上还有几个臭钱呢,不过我说实话,你的命真不值十万二十万的,顶多也就三块钱,再者,我寒心也不屑从你身上收刮银两,我怕脏了我的手。”
“呃……这个……这个……”
听了寒心的话,黄文斌无语了,也彻底没词了,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世界上除了钱还有什么是他拿得出手而寒心又感兴趣的,所以,蜷缩在地抽泣了好半天后,他这才试探着说:“心哥,您别生气,不要钱也不打紧,我想想……我再想想……”
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着,良久,黄文斌的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不由分说,他急忙脱口而出:“心哥,您还记得咱们村小学的学生集体中毒昏迷的事情吗?您想不想知道谁是这件事的……”
黄文斌很聪明,话只说一半,到这里的时候就住口了,然后一脸献媚地望着寒心。
“嗯?”寒心微微一怔。
在用“北斗七星针”将昏迷的孩子们救活后,寒心就已经料到了这件事情不简单,甚至也猜测到这件事情与黄文斌有关,只不过因为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所以寒心一直都把心中的想法藏在肚子里,并没有对任何第二个人说起过。
最近林温柔也一直因为村小学的这件事情犯愁,而家长们、学校老师们也都战战兢兢的,怕的就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此时听了黄文斌的话,寒心怎么可能没有兴趣?
“二狗子,你们先忙着吧,我和黄老师好好聊聊!”
为了不让有心人听到些蛛丝马迹,寒心说着,干脆将黄文斌拧起来,然后径自朝着没人的地方走。
等到了安静无人的地方,寒心便沉声问黄文斌:“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可以让你继续活命!”
“谢谢……谢谢心哥……”
黄文斌从寒心口中听到自己还能活命,激动得感激涕零的,连连磕头,然后说:“心哥,半个月前有人暗中联系我,给了我一百万,让我在村小学搞鬼。”
黄文斌说得模棱两可的,一点也不仔细,除了知道村小学中毒事件是人为的之外,没有半点实际价值。
“对方是谁?”寒心追问。
黄文斌苦笑着摇头:“我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只知道半个月前我的卡里莫名其妙多出了一百万软妹币,紧接着当晚我就接到了对方的电话,对方说如果事情办成了还会有一百万的奖励。”
“因为我的出现,救了那些孩子,所以你那一百万的奖励就打了水漂,所以,你对我怀恨在心?”寒心质问。
黄文斌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苦笑着点头,与此同时,他极力解释自己只是被钱财蒙蔽了双眼。
“对方给你打过电话,你现在还能联系上吗?”寒心懒得听黄文斌的解释,又问。
黄文斌继续摇头:“在你救活那些孩子后,我曾打电话告诉过对方,不过再之后,对方就一直处于空号状态,而我也查过,这是一张不记名的卡,根本无从查起。巧合的是,刚才我准备从青城来桂花村找你的时候,那伙开越野车的人却莫名其妙叫我上车,而且还主动把我送来,在车上的时候,他们还特别问我关于你的信息……我猜想,那些人应该就和联系我的人有关……”
“真的是那几个人吗?”
寒心微微皱眉,回忆着那几个开越野车的人的长相,但因为当时距离太远,印象很模糊,末了,他干脆对黄文斌说:“但愿你说的都是真的,不然你的命还是保不住!”
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
为了能够钓到更大的鱼,寒心说话的同时,将一枚黑褐色的丹药丢在脚下。
“谢谢……谢谢心哥……”
黄文斌也不管地上的丹药是什么,忙不迭捡起来仍在口中,丹药入口即溶,一股茅坑里才有的恶臭顺便在黄文斌的腹中弥漫开来,恶心得黄文斌弯腰再度狂吐不止:“呕……呕……心哥……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