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知道你们两个到底在忙什么,所以我要你带我们到你们的实验室去一趟。”
“实验室与此毫不相干”莫莫叫道“没有人知道我和父亲在干什么,我父亲的死与这项试验绝不想干。”
陈洛宇焦躁不安地吐了一口气。“事实胜于雄辩,证据说明一切。”
“证据?什么证据?”
知秋心里也有着同样的疑问。
陈洛宇又咬了咬嘴唇道:“你必须相信我。”
莫莫瞪着陈洛宇,两眼冒着怒火。显然,她一点也不相信陈洛宇。
知秋静静地跟在莫莫和陈洛宇的后面,一同又回到正厅。知秋的奇异之旅就是从这里开始的。莫莫步伐矫健轻快——就像奥林匹克〖运〗动会上的一名跳水〖运〗动员——蕴含着超凡的力量。知秋深信这种力量无疑得益于瑜伽所讲求的柔韧灵活和协调稳重。他可以听到她从容不迫的呼吸,仿佛她在藉此滤除心中的无限悲痛。
知秋很想宽慰她几句,以示同情。他非常理解她现在的心情。因为他也曾经经历过突如其来的丧父之痛。他还记得那个葬礼,那天淫雨霏霏,幽暗阴晦,是他十二岁生日后的第三天。家里到处都是身穿灰色制服的父亲的同事。他们跟他握手,将他的手紧紧握住,不停地嘀咕着心脏衰竭和压力过大这样的字眼。他的母亲泪眼汪汪地调侃道,只要握着丈夫的手,她就可以了解股市的走势……他的脉搏就如同是她的私人股票行情自动收录器。
父亲还健在的时候,有一次知秋听到妈妈不停地叨念,让父亲“停下来,赏赏huā。”于是那一年知秋为父亲买了一份圣诞礼物,一朵小小的盛开的玻璃玫瑰huā,那可是知秋所见过的最漂亮的东西了……在阳光照射下它就在墙上投下一抹七彩光。父亲一打开礼物就忍不住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太可爱了!”他连声赞叹道“我们要找个安全的地方来摆放它。”父亲找了一圈,最后在客厅最阴暗的角落里找到一个满是灰尘的架子,小心翼翼地把玻璃玫瑰huā放在顶层。没几天,知秋自己搬了把凳子,取下huā,把它送回了商店,而他的父亲根本就没注意到huā不见了。
电梯“砰”的一声把知秋拉回了现实。莫莫和陈洛宇走在前面,步入电梯。知秋看着敞开的电梯门,踌躇不前。
“怎么了?”陈洛宇问道,语气中透出一丝关心,但更多的还是不耐烦。
“没什么。”知秋边说边强迫自己走进那个空间。只有在十万火急,迫不得已的时候,他才会用电梯,绝大多数情况下,宽敞〖自〗由的楼梯是他的首选。
“杨富川博士的实验室在地下。”陈洛宇仿佛猜到了他的心思。
真不赖,知秋想。刚抬腿迈入电梯门,他就立刻赶到一阵冷风从深深的电梯井下卷上来。门关上,电梯开始向下滑落。
“有六层。”陈洛宇面无表情地说道,如同解析仪器发出的指令。
知秋想象着电梯井里的空旷和黑暗,呆呆地盯着不断变换的楼层显示,期望以此克服自己的恐惧。好奇怪,他发现电梯只停两次,最底层和lh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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