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或者电影本身就是妥协的艺术,哦,好吧,我们姑且把我们制作的东西称为艺术,这些东西都是受到现场,受到其他人,其他因素的制约,所有事情根本就没有所谓的100%的完美。对了,你听我说过我在英国读书时候的故事吗?”
我摇头。
廖安把电脑房在一旁,他从我手中的薯片袋子里掏出一片肥的流油的薯片,扔到嘴巴里面咔哧、咔哧的咀嚼着,然后说,“我在英国的大学里面有一个教授,他是全英自习协会的理事长,他倡导的一种方法就是在短时间内,大密集度的接受很多很多知识。他甚至给我们一个学期出了3个course work的题目,哦,当然,我们在这样的高密度的学习安排之下,还需要准备他那个据说在全英都有名的变态的考试。
有一天,我们实在受不了了,就跑到学监那里去plain,学监对我的处境表示同情和遗憾,但是她无法改变什么,因为这门课的老师就是那位教授,他拥有全部权力来衡量我们的成绩。
但是,学监说了一句话,很是提醒我。
她说,其实那3个course work不一定全部需要以70%以上的成绩完成,只要通过及格线,也就是50%就好,而且如果3个course work的成绩中,有一个超过80%,其他两个即使没有到50%,差一点点,按照惯例,也可以算是通过,但是,如果其中一门的成绩超过90%,那么即使剩下的两个course work不写,教授也不会fail我,当然,我必须还需要在最后的考试中得到70%的成绩。
这样的情况下,选择权就在我身上,我可以选择写,或者不写,又或者,我可以选择全部写,每个course work的成绩均过50%,或者只写一个,但是成绩要绝顶的好,这些都是我的选择,同理,我们拍戏也一样。”
廖安滑落到地板上,又从我手中掏了一个薯片,她说,“拍摄每一场戏都会有各种各样不同的状况,比如,停电啊,器材出了问题,演员半路砸了腿,或者是一个男演员大姨妈来了,等等,等等,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状况出现,我们必须找到什么是我们绝对无法妥协的,就好像我在英国读书的时候,唯一无法妥协的就是我要及格,我可以不贪图70%的distin,但是我需要及格,那么剩下的,各种状况,如果能解决就更好,如果无法解决,说实话,我也不是很care。”
廖安,“就比如这次洛芳菲的事情,她去上海真正去做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甚至可以再给她明天早上3个小时的假,只要她在9点的时候准时到片场,不影响我的拍摄,至于其他,我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她不是去给奢侈品站台去了吗?顶多再来一个酒会庆功,玩不出格太多的。”
“那可是法国货!”廖安躺在她的这个犹如房价一般的原木地板上,享受着,她甚至还扭了扭,“估计秀完结之后的酒会上还有不限量的香槟,数不尽的小丸药,各种新鲜的小嫩肉,金钱,富豪,哦,简直就是酒池肉林!我嫉妒她!我也想要去!!”
——这个时候才知道,我们做幕后的工作太苦逼了。
我看她那个样子,忽然想起来,她最近好像忙的根本没有时间约会,好久没有听到她和她新男友的消息,我问她,“廖安,你真的要在穷的只剩下金钱的这条大路上一路狂奔,再不回头吗?”
廖安又扭了扭,“说这样的话的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我也有一个随便挂出来就价值500万的翡翠佛头,我也再要求点别的,比如,很多很多的爱,还有健康神马。上帝啊,请先让我变有钱吧,”
这又是一个鸭梨很大的家伙,我发现,压力很大的人都容易出现一些特殊的爱好。
比如,最近simon张喜欢上了收集钱包,小雨好像还是对面膜很感兴趣,乔深,……,他作为中国娱乐圈头牌天王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还有,就是谢逸然,我上et找乔深的时候,发现谢逸然又换包包了,并且,依旧是限量中的限量款式。
他们为了中国gdp继续保持高速发展都贡献了自己微薄的力量。
据说,在工业革命之前,无论东方还是西方社会的,都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园生活,那个时候,除了魏晋时期那些疯疯癫癫的贵族,似乎人们是没有很特殊的瘾症的。对某种东西过分的执着,似乎是工业革命留给世界的礼物。
潘多拉的盒子,打开之后不知道是好是坏,但是不打开似乎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