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什么NB骛.姑娘没了?不爱读书,所以连话都说不好。”一手拎起衣领,一手拿过信往独孤棠那儿送,“老大别听他的,先看了再说。”
“我的意思是采蘩姑娘要让人抢走了。”央让邈手拎到一旁坐着,嘴皮子动上动下,“现在有两人向采蘩姑娘求亲,老大——啊——
邈手撒药如同撒面粉,又用力往他伤口上一拍,“忍着点,稍稍会疼。”
“稍稍会疼?!”央冒着冷汗,“疼死人了才对。”
“那你死了吗?死人那么呱噪?干脆配服哑药给你,还大家清静。”邈手掏掏耳朵。
他对正看信的独孤棠瞥过一眼,但见淡然收起信来,便心中有数了,仍忍不住好奇,问道,“老大有何打算?”
“仗还没打完,我能怎么打算?再者,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姑娘回去果真引起轩然大波了。不知怎么,独孤棠认为是意料之中的事。
央顾不上疼,哀叫,“老大,你……你真一点打算都没有?将来你要是孤寡一辈子,可别找我们来哭。还是你对求亲的那两个不以为然?我可告诉你,向家五郎求过一次亲了,不过当时许得是妾,采蘩看不上眼。这回却是正正经经要娶她为妻,采蘩说过,她可能会答应的。
“是吗?”独孤棠问得漫不经心。
央不知他到底想什么,“老大,你拒绝了她一次,但向五郎却求了两次亲,我要是采蘩,不用想,肯定选姓向的。”
如果央知道他拒绝了两次,也许就不这么嗦了,因为会彻底觉着无望吧?独孤棠想着又道,“也不一定选向五郎,不是还有姬三公子么?”
央无语得瞪着眼,“老大——”
独孤棠的眸光却亮,“采蘩姑娘谁也不会选。”
“?”央眨眼皮两下,“为何?”
因为向五郎给不了她想要的,姬三——像是凑热闹。比起有人向采蘩求亲,独孤棠却觉得东葛青云才是可能伤害采蘩的大隐患。他是采蘩差点托付终身的男子吧?也就是说他知道采蘩的底细。采蘩也许能拖一时,但那男子若有恶念,终究会想尽办法揭穿她从前的身份。好在,他已把那两个官差毁尸灭迹,再如何也不能控诉她杀人的罪名。
“老大?”央见独孤棠不答,再问。
独孤棠随口编道,“她若喜欢向五,早就应了他,不用等第二次。姬三的话,姬府的长辈不会同意,两人名义上是兄妹,很难让人认同亲事。”
“那可不一定,向五郎——”央还要说。
邈手却将央往外拽,“好了,好了,老大不用你瞎操心,赶紧回去躺着,不然手臂废了可不关我的事。”
央不甘心,叫道,“老大,西楚州离康城不过五六日,你就亲自走一趟吧。”
声音远了,营帐中安静下来,独孤棠再次掏出信来看了一遍,全然忘了血染的衣袍和未洗净的脸,陷入沉思之中。
此时,康城姬府正因第三个上门的媒婆彻底煮沸了。
啪——老夫人拍桌,面带愠怒,“没想到我这么大把年纪,还能看到我们姬氏成为全城笑话的一天。”
姬钥硬赖着不走,强辩,“祖母,媒婆上门又不是姐姐找来的,您不能怪她啊。”
采蘩在末座,不陪小心脸,悠然吃茶。三夫人跌伤了,二夫人是起事人之一,因此只有大夫人在。姬莲没来,让她奇怪。按理,看她挨训,姬莲应该不会错过才对。
“十郎,接下来的话我要跟采蘩说,你要么别开口,要么就先回墨月堂去。”老夫人对这个平时宠爱的孙子也不能和颜悦色了。
姬钥张张嘴,却看采蘩对他摇头,这才闭牢。
“采蘩,你可知外面如今是怎么说你的?”前几日北周副使东葛大人遣了媒婆来之后,老夫人今日去庙里上香求签,谁知听到不少闲言闲语,简直把她气坏了。
“老夫人,外面怎么说我,重要么?”采蘩反问。
“事关你的名节,也关系到姬童两家的名声,当然重要。”老夫人心想,本来有点喜欢她了,可现在看起来毕竟不是知根知底的,出了这种丢脸面的事她还无所谓,实在令人不悦。“外面盛传你行为不检点,招蜂引蝶,才有三个媒婆先后上门来。而且,你现在一个都不答应,更让人觉得你假清高实轻浮。我不是信这些话,但空穴不来风,要不是你平时随意出门行走,又学什么造纸,也不至于招惹那些不该招惹的。”
采蘩看着老夫人,这位要怎么着?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