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言观色,听到姬正话语突然一顿,然后目光落了过来,忙是搭了一句。
闻言,公孙鞅和秦太子嬴驷做洗耳恭听状,不管他们到底信不信姬正所说,现如今应有的态度肯定要摆出来的。
“这时机说来也妙,只有与我二弟一同称王,那才是真正称王的良好时机!”姬正煞有其事的说。
“不知王上所言的二弟是?”公孙鞅面露疑惑,总感觉在逢泽经天灾之后,魏惠候变得有些不一样,可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出来。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姬正盯着嬴驷,“现如今魏秦结盟,紫萱公主嫁入魏国,实在是可喜可贺,我与秦太子一见如故,不如就此结拜为兄弟,二弟,你意下如何?”
结拜为兄弟?
毗人嘴角抽动了一下,总感觉姬正突出此言非常儿戏,可注意到姬正此时兴致正浓,他也不愿第一个出言搅了兴致,干脆默不作声。
秦太子嬴驷的眼中则是浮现出一些呆滞,他想过很多,可想来想去也没想到姬正居然说要和自己结拜为兄弟,由此言前推,那姬正之前所言一同称王的二弟,岂不就是?
一念及此,嬴驷内心怪异的同时,想到王这个尊贵的称号,心里面又不免有些火热。
“王上,此事恐欠妥当。”公孙鞅觉得有些莫名奇妙,也不知姬正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会想到要和秦太子嬴驷结拜。
其实,反过来的想想,公孙鞅想要将正当妙龄的紫萱公主嫁给五十多岁的姬正,岂不也可以说是哪根经搭错了?
“我说妥当就妥当!”姬正不容置疑道。
并且,他接下来的话语中,流露出一种让秦太子嬴驷长久在安邑做客的意思,只让那嬴驷额上浮现出的虚汗更多了。
嬴驷腹诽连连。
这哪叫什么做客嘛?
姬正分明就是想要将他这个秦太子扣押在安邑作质子!
自己瞎捉摸着,一想透这个,他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当初就不应该随同公孙鞅前来魏国。
接下来,又是一番互扯。
姬正虽然有着将嬴驷留在魏国当质子的意思,但是他也知道这有些不太合适,真要是这么做,或许会演变出难以意料的变故。
而秦孝公若是真铁了心要和魏国一战,极有可能也不会在乎什么太子的死活。
不过,质子之事作罢,结拜还是可以有的。
毕竟,姬正觉得自己还年轻的很,跟年轻人结拜,那样才显得自己年轻嘛。
更何况,按照历史记载,秦孝公再过几年就要病死了,到时候就是嬴驷上位。
既然如此,姬正干脆趁着眼前的这个机会和嬴驷结拜好了,不得不说他有点恶趣味,有些童心未泯,在外人眼中,就是老顽童呀。
若单单只是结拜,嬴驷倒不是不能接受,反正这又威胁不到他的身家性命,他只想越快回到秦国越好,都已经低声下气这么久了,自然不能功亏一篑,自然要好好满足姬正的要求。
于是,略作思索之后,嬴驷一口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