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摆了摆手让村民们去休息,大家忙碌了一晚上,都已经疲惫了,而且谁都不知道明天还会发生什么,所以必须抓紧时间养精蓄锐,以应对更多的变故。
而不等村民们完全散去,李成便转头看向李荩忱:“荩忱,你跟我过来。”
李成这句话一边说着,一边在手中摩挲着什么,这不过那东西不大,除非一直看着李成手中的动作,恐怕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一点。
在这深夜中来来往往已经不知道跑了多少山路,李荩忱的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根本抬不动。即使是相比于前世,他的身体素质已经有了飞跃式的提高,但是也架不住这样的奔波忙碌,甚至其中还有好几次是在生死线上挣扎。
不过听到李成喊自己,李荩忱还是强打起精神,快步走到李成身边。犹豫了一下,李成转身向着祠堂走去。
因为村民都已经散去,所以祠堂除了门口站着警戒放哨的两名年轻人外别无他人,而李成深吸一口气推开祠堂的门,黑黢黢的祠堂被火把的光芒照亮,每一个牌位上的名字此时此刻都像活了过来,看着这两个走入祠堂的人。
“爹,到底怎么了?”李荩忱有些诧异的看着李成,今天晚上闹出这么多事情,李荩忱当然知道村子中主持事务的这三个老人肯定会找他,但是他没有想到李成并没有和宋老爷子、郑老爷子一起,而是暗中单独将他叫了过来。
李荩忱虽然现在不想胡乱猜测,但是多少也能察觉,事情似乎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李成沉声说道:“你知道你今天抓的这个家伙是谁么?”
李荩忱一怔:“山贼都称呼此人为军师,似乎在山贼之中地位超然,否则这些山贼也不会在孩儿抓住他之后不敢轻举妄动,甚至到现在都没有前来攻打村子。”
叹了一口气,李成将一直在手中摩挲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这也怨不得你,这军师不过是他在山贼之中掩护自己原本身份的称呼罢了,此人是北周大将王轨的幕府幕僚,我们刚才对他进行搜身,搜出来了王轨的令牌,就是这一块儿。”
“什么?!”李荩忱抖了一下,这个军师还真是来路不小啊。
李成微微扬起头,回忆道:“虽然已经过去五十年,天地变换,但是这北周毕竟是从当年北魏分裂出来的,所以这令牌的样式和当年北魏的样式没有太大区别,令牌正面写着王字,背后是周字,而令牌样式在北朝也并不多见,表示此令牌属于手握实权的一方统兵大将,当初我等追随陈将军南征北战,也就只在北朝大将丘大千手中见到过一次,这令牌应当不假······更何况普天之下没有几个人有胆量仿造这令牌。”
虽然身在村子中,但是李荩忱对于外面可不是一无所知,一来他有一定的历史知识,二来村子每隔一段时间也会派人到附近镇子上进行采买——这一伙山贼很有可能就是循着这点儿蛛丝马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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