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道:“你说我欺骗祭司大人,可否请他过来,还有担任启蒙师的东方伊雪大祭师,我们当面对质。这个人说我杀了他老爹,那我要问了,有谁看见我杀人,尸体在哪里?他最多算是个原告而已,跟人证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杜兴气的胸口一阵起伏,本以为对付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子是很简单的事情,三言两语就能给对方定罪,快刀斩乱麻将其革除学籍,然后押送到都尉府。
没想到对方年纪轻轻,思维却是如此的清晰,逐条进行反驳,而且说的有礼有节,门外、门内都有人朝着这里汇聚,眨眼功夫就围上来几十个。
这些人是来看热闹的没错,要是不能拿出有力的证据,就不能给叶云扬定罪,否则众人不服。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事情变得复杂起来,杜兴开始在心里盘算,怎么做才能一招制敌。
这时一个嚣张的声音响起:“我来作证,这个姓叶的小子不是好人,就刚才在东市上,他用骗来的圣庙令牌欺负本人,带走了我花重金买来的小灵兽,还威胁本人。”
站在前面的几个人被推开,袁子宣在一众狗奴才的簇拥下走过来,哼道:“杜学政,本人是国都都尉袁汉哲的儿子,我以人品保证刚才说的都是实情,我的手下可以作证。”
杜兴笑了,都尉公子亲自现身说法,为整件事增加了不少可信性,看你小子还怎么狡辩,你死定了。
就在这时,东方伊雪从门里走出来,问:“这么多人围在国学门口干什么,发生什么事情?”
救星来了!
叶云扬马上说:“东方伊雪大祭师,是我叶云扬,杜学政污蔑我欺骗你和祭司大人,您给评评理。”
简单的一句话,就把东方伊雪拉进来了,不管是热闹的人,还是围观的国学师生,都等着她会怎么说。
至少在东方伊雪说清楚整件事之前,叶云扬是安全的,杜兴好比高高举起大刀,使出全身的力气往下劈,却发现目标没了,最后只能砍在空气上,无处发泄的感觉是很难受的。
“什么欺骗,你什么时候欺骗过我和爷爷?”东方伊雪正色道。
叶云扬一指老脸通红的杜兴,说:“是他,杜学政说我在启蒙考核中,使用见不人的手法,用一张假的十品灵图蒙骗二位。”
东方伊雪瞪了一眼杜兴,正色道:“这件事我可以为叶云扬作证,那副十品灵图的确是他画的,绝对没有错。”
杜兴没想到东方伊雪会站在叶云扬一边,顿时恼羞成怒:“那他杀人、当街霸占他人物品这两件事又怎么说?”
叶云扬笑了,转而质问叶伟星:“你是亲眼看到我杀了叶德荣,还是道听途说?”
“我没见到,可是有人见到了。”叶伟星很无耻的狡辩说。
“是吗,那你爹叶德荣的尸体在什么地方?”他又问。
叶伟星支支吾吾:“我不知道,那人没跟我说。”
他突然厉声说:“笑话,既然他看到我杀人,就应该知道尸体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他告诉你我杀人,不告诉你尸体的位置?”
叶伟星一下懵了,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你没有证据,根本就是诬告!”叶云扬转而对着袁子宣,问:“胖子我问你,小灵兽是怎么到我这里?”
袁子宣想也不想的说:“它挣脱牢笼逃跑,我带着一众家丁追赶,清楚看到它跑进你的包袱……”
“大家都听到了吧!”叶云扬打断胖子的话,说:“是小灵兽自己跑进我包袱的,不是我偷的,也不是我抢的,他带着一帮人要搜我的包袱,我想请问各位,就算它是都尉大人的公子,可他并不是都尉大人,凭什么当街搜查别人的物品,他有这样的权利吗?”
“没有!”众人齐声高喊,他们当中有人被袁子宣欺负过,其他人也都知道这位元大少的斑斑劣迹,当然不会站在他一边。
袁子宣的脸成了猪肝色,他没想到叶云扬会一句话扭转乾坤,将自己置于不利的局面。
眼看叶云扬就要赢了,杜兴想起孙世元送来的一千两银子和当面交代的那些话,决定要拼死一搏,说:“叶云扬,就算你巧舌如簧,本学政仍然不相信你能画出十品灵图!你要是能挡着众人的面再画一张出来,我就信你,否则必须把你送到都尉府去。”
他的如意算盘是把叶云扬送到都尉府,可操作性就会大大提升,那里本来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加上不管是来自孙少爷的压力,还是来自儿子袁子宣的压力,袁汉哲都不会放过叶云扬。
东方伊雪不忿道:“杜学政,你为何要为难一位新生,凭什么要求他当面画出十品灵图?”
叶云扬笑了:“学政大人好算计啊,我要是进了都尉府,肯定没有活着走出来的机会。不如这样吧,我以我的命赌你的命,如果我画不出十品灵图就任由你处置,如果我画得出来,你赔给我一条命,你敢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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