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那么大本事,人家张家树大枝高,祖宗传了几百代。单单是祖传的张家古楼里陪葬的古件就不计其数,怎么会跟咱们相提并论?”海叔一番话说得阴阳怪气,连林梵音都听出不对了,秀眉微皱。
海叔继续道:“我是京都安家的下属,要说安家,虽然与那些传承多年的世家相比是差了一点,可胜在根基牢靠。你问问,去京都的琉璃厂潘家园,哪个古件出手,不得经安家的点头?现任的家主安月宇,更是倒过几座仙人的坟冢……比之张家的张起灵,湘西的龙临水一点都不差。”
安家?我和大金对视一眼,心里有了打算,这安家确实是盗墓世家的后起之秀,据说至今才盛了三代,老祖宗安老爷子凭借一股豪气,硬生生在京都闯下名堂。依冥器起家,创了偌大的家族。而二儿子安月宇更是了得,传言曾倒过仙人的斗,受了仙人的庇护。反正是越来越强大,这些年比之一些传承世家,丝毫不差。
我们虽从望穿坡淘出那卷《青囊星盘堪舆三十六宝地局图》,可道行尚浅,若是贸然去寻,少不了是自寻死路。不如去安家混上些日子,待得时机成熟夹一次喇嘛,才算稳妥。
见我俩有些意动,海叔趁热打铁道:“怎么样?只要你们去了京城,走安家的喇嘛……你们不是要铺子吗?我做主,租金只要三成,给你在琉璃厂腾个铺子。至于夹不夹喇嘛,那是你们的自由,我们绝不强迫!你哥俩看看,如何啊?”
我思来想去没了主意,大金道:“海叔就是海叔,就是一个阔气,安家的门面招我们两人算是亏本买卖,这样,等我们回去好好商量一下,明日给你答复……你看怎样。”
海叔闻言,笑眯眯地点头:“不错不错,你们大可好好考虑一番。好了,咱们不谈这些,吃,吃,吃。”说着端起酒杯,又跟我们干了一杯。果真不再谈这事,只是一个劲催促我们多吃点。
我心里发了狠,既然要了这么多东西,怎么着也得多吃点回本。二话不说一手一只大龙虾掰开就往嘴里塞,狼吞虎咽看的林梵音花容失色。
“吃啊……梵音,你看着干啥……”我一边说着一边把又将一个大闸蟹塞到梵音盘里。
酒过三巡,海叔一口一杯,饶是酒量再大也有点迷糊,大着舌头道:“不是我说啊,兄弟俩……你们真是好本事……”
大金也有点蒙了,连连摆手:“海哥,我俩就青皮两只,哪有什么本事儿。还不是靠您抬举的?你放心,我们会好好考虑……”
海叔拍了一下桌子,吓了我一跳,只见他怒道:“你在这跟我谦虚个啥嘛?我告诉你,你卖给我的盗墓家伙事儿……我看过了,都他娘是陈宏御祖传的手艺,那叫一个精湛!那些东西,要的不是材质……咱要的,是做工啊。明天,明天我就把它们送回总部,批量生产。有了它们,安家昌盛,指日可待!何止值三十万?哈哈哈……”
海叔嚣张地大笑起来,他这一番话说的我心里不舒服,合着是我俩眼拙没看出其中奥妙,将宝贝当破烂给卖了?
“哎呦。”海叔夸张地拍了拍腿:“你看我这嘴,哎……金兄弟,你可别给我闹意见……海叔我,可是出了名的心直口快,这样,等你们去了北京,不用你们掏钱,我亲自给你们安排里外三通的旺铺!算是补偿,怎么样?”
大金一口将杯中的酒喝掉,醉醺醺道:“够义气,够义气……不过我们兄弟而来相依为命,我一个人说的可不算,还等我们两个人回去商议……”
“嘭!”海叔大拍了一下桌子,脸色涨红:“怎么?金兄弟是不给海叔我面子了?怎么跟个娘们一样啰啰嗦嗦的,陆老弟,你说!别跟你金哥一样窝囊,跟不跟哥哥去京都发大财?”
“额……”我正往嘴里塞着东西,被这一下问蒙了。连连看向大金,大金却是低着头,嘴巴不断努动着。
这家伙,什么意思啊?
我搞不太懂,只能含含糊糊应道:“这个……得商量……”
海叔坐下来,笑道:“还嫌海叔我诚意不够?这样,你们不是开铺子吗?没有湿货吧,我再送你们一屋子行货,权当铺子开张的贺礼了,行吧?明天海叔我就要回京都了,再过来也不知是何年月……就算你们去找我,说不得我杂务缠身,万一怠慢了兄弟俩,这可怎么办?”
这个礼不可谓不重,一屋子的行货!这得是个什么数目啊?海叔既然出口了,凭安家的面子自然不会食言。海叔的意思很明确,今晚就要一个答案。
关键就看我们如何抉择了……
我彻底动心了,再看大金,还是一脸思索,心中暗骂这家伙向来是无宝不到,怎么到了这婆婆妈妈的。我刚想劝劝大金,却见他噌一声站起来:“好,我们哥俩今后就跟着安家混了,上刀山下火海只听海叔您一声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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