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路,但是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回头,否则就让所有的牺牲失去了意义。
“既然如此,那矿山就由许三去接管,尽量安抚,若是有故意起事者,格杀勿论。”
“老奴遵命!”
老夫人点点头,选择他,也是觉得他手段温和些,激进的法子的确可以日杀鸡儆猴,但是有时候也是祸端的开始。
现在需要的是安抚,而不是动乱。
……
院子里,因着这几日齐老等人在忙些旁的,陆苒珺得以清闲了下来,同时也终于收到了裴瑾琰传来的书信。
“原来他们已经到江浙了,近日南方多雨,怕是不好过吧!”她低喃道,继续看下去,每个字都仔仔细细。
看得出来,信是出自裴瑾琰的手,字如其人,潇洒苍劲,有几分不羁的风流之感。
陆苒珺笑了笑,最后收起信点燃烧了。
“东篱,准备笔墨。”
“小姐要回信吗?”
“唔,不然人家会觉得失礼不是?”
东篱无奈,也不多说,去将笔墨拿来安安静静地伺候她书写。
陆苒珺将二皇子府的消息写了进去,这样也有助于裴瑾琰牵制二皇子几分,虽知没有多大效果,不过也聊胜于无不是。
洋洋洒洒写了两张纸,她才发现自己似乎说的有些多了,赶紧用几句话断了尾,便封了信封。
平阳城内,二皇子一行人因雨水较大而困于城中几日不得出行。
裴瑾琰也是在这个时候,收到了来自京都的回信。
看到最后几行明显潦草仓促的结尾,他一贯冷漠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明明是白日,可屋子里却已经点了灯,这样的天儿还真是让人……讨厌。
不一会儿,有侍从进来,低声道:“爷,明日雨停,二皇子怕是要出去巡视,属下今日瞧见了异动,怕是会在明日动手。”
裴瑾琰将信压在书案上,淡淡道:“这一路是第几次了。”
“回爷,九次了。”回答的人忍不住打了寒颤。
见此,裴瑾琰抬了抬眸子,“去将二皇子身边的随侍抹了,告诉他,与其在这儿耽搁不如多花点心思治理涝灾。”
“是,属下即刻就去办。”侍从应下,连忙退了下去。
这般嚣张的态度,也就是他家主子能做的出来了。
总归皇上管不到这儿,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因为一个随侍跟裴瑾琰翻脸。
可二皇子不一样,翌日一早好不容易等雨停了还没等高兴,就见着裴瑾琰身边的护卫送来了自己随侍的尸体。
将裴瑾琰的话转述一遍,二皇子气得一口老血哽在喉头里,上不去下不来。
“这个裴瑾琰太嚣张了,他以为他是谁,敢跟我叫板?”踹了桌子的二皇子仍旧不解气,看到窝在榻边瑟瑟发抖的女子,眸中冷光一扫,恢复了冷静。
“你方才听到了什么?”
二皇子萧衡慢慢地朝着她走去,步子缓慢,却带着股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