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姐是在担心么,还是在……”
“并没有,”陆苒珺淡淡地打断她,“我只是……不大喜欢这样的热闹罢了。”
她们在一簇花前站立,看得出来,这里的颜色都是新搬过来的,地上还有着水渍,想必不久前才浇过水。
或许有些目中无人,有些傲慢,可那又怎样。
伸出手折下一朵花来,在指尖轻转着,“你说,承诺这东西可信么?”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嘴角含着笑意。
“那要看是何人作下的承诺。”
陌生的声音近在耳边,陆苒珺眸子一凝,甚至来不及回眸,就失了知觉。
揽住她将要倒下的身子,彭希瑞看了眼被迷晕的东篱,吩咐扶着她的人道:“带过去吧,短时间内不要让她清醒。”
“是……”
俯身将陆苒珺抱起,衣角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消失在这条路上。
……
厢房里,令人燥热的甜香似是无孔不入地钻进身体,那明显让人心颤的悸动,以及眼前模糊的散发着诱人的酮体,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有什么砰地碎裂开来。
“苒苒,是你么……”
混沌不清的人压上念叨已久的人,不多时,屋里便传来一阵暧昧的气息,久久不散。
而另一边,风尘仆仆赶回来,甚至来不及换件衣服裴瑾琰轻而易举地便潜入了苏家。
刚跳进内院,眼前便落下一道身影,“爷,情况有变,用不着出手了。”
裴瑾琰刚抬起的脚步一顿,“什么?”他想了想,又问,“陆苒珺呢?”
从他嘴里出来的话,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来人背脊上冒出了冷汗,“被,被彭希瑞带走了……”
“人在哪儿?”裴瑾琰忽然觉得周遭对他充满了恶意,不然为何会接二连三出这种让他想要毁灭一切的事来。
真担心现在一个不慎就毁了苏家啊!
话说陆苒珺被打晕时,周围保护的人都被引开了,不过似乎打晕她的人并未打算做什么,是以竟然故意留下了踪迹。
当然,找到她就更容易了,只是看着并无危险,是以没有轻举妄动罢了。
裴瑾琰踹开门的瞬间,便瞧见了屋里快速站到彭希瑞身边的身影,没有在意,他眯起眸子看着正主。
“彭状元做好死的准备了么,念在相识一场的份儿上,我可以送你副棺木。”
彭希瑞直视着走进来的人,虽风尘仆仆,身上的衣服染满了灰尘,就连面貌也略微凌乱。
可那一身冷睿的气势却还是很容易就能辨认,作为对手,这的确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抱歉,要让小侯爷失望了,在下并不打算躺在那里,至少不打算一个人躺进去。”
“哦?”裴瑾琰瞧见榻上完好无损的陆苒珺,眼中柔和了下,随即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彭希瑞负手而立,“目的么,要说的话,大抵就是不想看着她随随便便地定下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