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也紧跟着追了出来,“公子,可看到是什么人了吗?”
凤清瑶头。别说是什么人,那人迅速之快,她连男女都没来得及看清,就已经跃过墙头逃走了。不经意间看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人。
难怪折腾半个晚上都没人进来,原来是早被打晕了。
眉间掠过一抹冷凝。
看来,在她折磨岳福华之时,那人便一直守在门外。如果岳福华不招还好,只要开口,便只有死路一条。功夫如此之高,究竟会是什么人呢?
她忽然想起象州兵营遇到的黑衣人,他身法也如这般高深莫测。
可以那人的桀骜不驯的性子,他真的从自己眼皮底下得手,应当会奚落讽刺自己一番才是,怎么会放着这么好的机会,逃之夭夭?
折身返回房中,岳福华一动不动的躺在椅子上,双眼瞪得浑圆。两人小妾则缩在角落里,嘤嘤抽泣着。
“死了。”李然上前试探他的鼻息,确认岳福华真的没气了。
“我们走。”既然这里被人盯住,他们再查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还不如在官兵到来之前离开。
回客栈的路上,凤清瑶脑海中一直回想着,岳福华临死前那句话。“凤岚他在马——”,这个马字后面,究竟是某个人的名字,抑是某个地方?
倏的,她想到了什么。
大军进豫州时,纛旗上便是一个大写的“马”字,岳福华又去过兵营,说不定哥哥就被关在那里!
“帮我核实几件事。”在客栈门前,凤清瑶顿住脚步,小声在李然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少年清秀的脸一派认真,重重的点头道:“公子放心,然儿一定不负所托。”
“你先回去吧。”
“是,然儿告退。”少年躬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凤清瑶回了客栈。
刚进门,便看到花半里坐在椅子上,澄澈的眸望着门口,似乎是专程在等她回来。
“你去哪儿了?”她愠怒道。她带着他一道离开永州,他倒好,连个招呼都没打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以至于她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去见一个人。”花半里唇角掀起一道明朗的笑意。
他不会告诉她,他其实一直跟在她身边,之所以不让她看见,便是想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离开后,她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在意。
如此,甚好。
“明日我要进兵营。”凤清瑶并未理会他的窃喜,往椅子上一坐,道:“岳福华一死,哥哥的线索又断了,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可能,便是他被岳福华送进了军中。”
“你要从军?”花半里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笑容尽失。
军中全是男人,她一个姑娘家混进去,一日两日还好,时间久了,难免被看出异常。再者,当兵打仗那可不是儿戏,稍不留神便把小命丢了。
“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帮你查。”他试图让她放弃这个念头。
“我总觉得,哥哥被囚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无论这阴谋是针对哥哥,亦或是针对我们凤家,我都有必要查清楚!”她眸光坚定,“明日我先去征兵试一试,如果不行,我再想别的办法。”
“此次豫州挂帅的皇子,是马戬。”花半里轻声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