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远的给您带了什么,也让我长长眼,藏的那么好,就紧着祖母,也不让我先瞧瞧。”宁紫燕在边上讨趣的凑过来。
她亲热的样子让太夫人更是高兴,伸手拍了拍宁紫燕的头:“大丫头也想看看,那就打开来看看,也别说长什么眼。”
秦嬷嬷过来,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枚精致的玉佛,玉佛虽然小,但很精致,是整块玉削割而成,玉色清润,净透,摸上去手感细腻,一看就知道是块不可多得的好玉,更何况上面所雕的佛像,精美异常。
太夫人原就信佛,所以在后院建了个佛堂,看到这么一枚精致的玉佛,自然喜欢,连一边的柳太夫了也笑了起来:“远儿真是有孝心!”
“姑祖母,我也为您带了一份礼物,一会让人送去,还有父亲的,母亲的,几位妹妹的,都有!祖母要不要把她们都请过来,合家一起高高兴兴的分礼物?”宁怀远道,大面上一个也不差,微笑着建议道。
都请过来?太夫人,柳太夫人和宁祖安脸色都有了几分尴尬!
不但凌氏现在关在佛堂,连宁雨铃也早就被送走,又哪来的合家高兴。
宁紫燕脸色一暗,笑容退去,呐呐的道:“大哥,母亲她……她还在佛堂,出不来,二妹妹,也不在。”
“母亲和二妹妹出什么事了?”宁怀远脸色一愣,不解的问道。
“也没什么事,你二妹妹被你母亲打了一巴掌,脸受伤了,送到乡下养伤去,你母亲心里难过,在佛堂里清修一段日子。”太夫人简单的解释道,不悦的看了看宁紫燕,这里面的是非曲折,又是一下子说的清楚的,就今天的事,也不便和孙子说。
“二妹妹的脸伤了?我那里正巧认识一个大夫,让他给二妹妹看看,说不得就医好了,二妹妹有时候也是骄纵,母亲既便是不小心伤了她,也是她自己找的,母亲又何必自责!”宁怀远顺着太夫人的话,颇为公正的道。
宁雨铃的性情,府里的人都知道,只不过因为她长的漂亮,太夫人对她有重望,府里的人都让着她,宁怀远这么不避忌的说出她的缺点,越发让太夫人几个觉得宁怀远是真心实意,不偏不倚的说话。
“可是母亲……”宁紫燕眉梢微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母亲还是自责?”宁怀远也皱起了眉头,想了想,转过身对太夫人道:“祖母,莫不如我去劝劝母亲,二妹妹的事,又怎么能怪得了母亲,总是二妹妹自己淘气,惹出来的事端,怪不得别人!”
远方回来的儿子,要见自己的母亲,论理也不能不让他们见,更何况之前太夫人说的理由,也不是什么大的理由,但方才发生了那么大的一件事,府里上下都知道凌氏撒泼,打了玉莲和徐姨娘,这要是完好无损的放出来,以后还如何让下人信服。
太夫人为难了!
一看太夫人不语,宁紫燕心里大喜,就想顺势把话再接上去,让太夫人不得不把母亲放出来,可还没待她开口,夏宇航己在一边伸过手来,温柔而有力的把她拉到一边,笑着道:“燕儿,母亲的事,有大哥,你别急!”
这话虽然说的轻,但因为屋子里静了下来,大家都听的很清楚,太夫人眼中蓦的露出几分暗沉,看了看宁怀远,皱皱眉头,脸上的笑容缓缓的退了下来。
宁祖安落在宁怀远身上的目光也深远了几分。
之前,她沉浸在宁怀远回来的喜悦中,也没想太多,宁怀远的话全当做是才回家,不知情的孙子那么问,这会因为夏宇航这么一打叉,才惊觉宁怀远今天似乎过于关注凌氏了,才说了那么几句话,句句话里全是凌氏。
仿佛有什么目地似的,再想想他之前是和宁紫燕一起进来的,宁紫燕虽然嫁了出去,但总是凌氏的女儿,护国侯府的一些事,虽然不清楚,但至少知道个五,六分,这么一路走来,不可能不对宁怀远说这事。
莫不是,宁怀远今天进来,就是故意来为凌氏求情的?
“祖母,莫不是这里面还有什么内情?”宁怀远微微讶然,转向宁紫燕,“大妹妹,方才你只顾着跟问我路上的事,怎么也不跟我详说母亲的事?”
他这是解释他不知实情,宁紫燕在路上也没有和他说凌氏的事。
听他这么一说,太夫人脸上的神色又和缓了起来,她对这个孙儿一向看重,从凌氏进府后,就养在自己的膝下,自觉比凌氏对宁怀远更亲几分,如果宁怀远一回来就掂记上凌氏的事,必然会惹她生气。
接下来,宁怀远也没有再提凌氏的事,既便没注意提到,也不追问,对孙子的识趣,太夫人越发高兴起来,一边聊,一边笑的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