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些唏嘘这就是大明朝的女人,一生的幸福都寄托在男人身上。
以她的出身,出嫁前是书香门弟又如何,天生丽质又如何,夫家被灭了门,她就成了无根的浮萍,就算回了娘家,再嫁人做正室也是不可能的,最好的结果,可能是嫁个贪图她美色的土财主做妾,还要被人指着脊梁骨骂。
马城稍一沉吟,还是开解了一番,骨子里马城还是现代人,见不得一个美女抹眼泪,习惯性的劝慰几句。
白氏很快破涕为笑,又俏皮的眨眼睛:“那于府小姐,这些天就要杀上门了,少爷小心了。”
马城被她又哭又笑弄的心都乱,闻言哭笑不得,又有些心虚,骂了人家的亲爹还惦记着人家的乖女儿,太畜生了。
偏偏又期待能见到那黑夜之中,一抹娉婷的靓影,心情倒是有些复杂了。
白氏笑意吟吟的看着他,大眼睛眨呀眨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
一群精壮的辽东汉子,齐刷刷站在校场上,人人都把肚子收了起来,挺胸抬头做出一副英武的架势。面门红肿的丁文朝也站的笔挺,挎着苗刀,面沉似水,诺大个校场上一时鸦雀无声。
才刚站了半个时辰,马营精骑们就招架不住了,腰背也直不起来了。
只有丁文朝仍是站的笔挺,仿佛在和马城赌气,马城也不以为意,赌气就赌气吧,只要肯服从军令就行。看着依旧腰杆笔挺的八名子弟兵,再看看抓耳恼腮的部下们,马国忠面子上又挂不住了。
马国忠也是要脸面的人,部下们几次三番在后生面前出丑,终于暴怒了。
暴躁的马总旗亲自动手,抓起一根军棍,朝着一名松松垮垮的部下,劈头盖脸的抽了过去。
惨哼声中,开原精骑几乎人人都挨了军棍,叫起苦来。
马国忠咆哮着叫骂:“你等如此不知廉耻,被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后生比下去了,咱家可是要脸面的!”
一通军棍,抽的开原精骑们叫苦连连,人人都是一张苦瓜脸。
偏偏有了丁文朝这个好榜样,也没人再敢闹事,这就是部队抓典型的妙处了。
练了半日步战,刺杀术,再练上半日马战,三天下来,操练的七名开原骑兵皮开肉绽,身上的痞气大为收敛。最让人惊奇的是丁文朝,这刺儿头身上还带着伤,却一声不吭,忠实的执行了马城的每一个命令。
三日后清晨,校场。
开原骑兵,马家堡子弟兵,分成壁垒分明的两排。
马城的意思是让双方对练,见个真章,试一试这两支小部队的成色。
下了命令,七名开原骑兵齐齐爆出一阵哄笑,连马国忠也无法维持军纪了。
一名身材高大的骑兵,不怀好意的怪笑道:“这些娃娃都是咱看着长大的,小三儿,你穿开档裤的时候,还在咱身上撒过尿呢!”
“小五儿,你十岁的时候还尿炕呢!”
哄笑声中,被取笑的马家堡子弟个个憋的脸色通红,都有些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