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干浙兵将官也咬牙切齿:“不只金银,便是倭国产的铁料也比我大明好,匠人说倭国铁料稍加精炼便能造出上好刀箭。”
一干浙兵,开原兵将领酒后失德,聚在一起感慨倭国富饶,老天不公,马城自是乐于见到的,这便是货真价实的殖民主义思想萌芽,只可能出现在长期处于一线战场的将领中间,并且会逐渐生根发芽。一干将领越说越大声,又大骂了一通读书人的妇人之仁,甚至抱怨起大祖不征之国的国策,才被马城呵斥弹压下去,却心知这殖民主义思想萌芽,已然在部属将官们心中生根发芽了,还要算上对朝鲜三千里江山,贵女美人儿垂涎三尺的毛文龙,毛文龙思想比这些将领更加激进。
马城自是不会觉得羞愧,反倒十分得意,殖民主义是大明天朝上国唯一的出路,这是后世早就被历史证明过的,不去奴役异族就会被异族奴役,这天朝上国一两百年后,终究会被异族用大炮军舰轰开尘封的大门。马城自问不是什么饱学之士,也不是社会学家,除了沿袭西方殖民主义的旧路,实在想不出别的出路,也不愿费神去想。
半月后,两万真奴,三万汉军混杂着少量蒙军在辽东集结,渡过鸭绿江后挥军入朝,开始对李朝的第二次掳掠之旅。此时天气已然转冷,朝鲜境内已是一片鸡飞狗跳,李朝在后金铁蹄下瑟瑟发抖。
清晨,镇江近海。
马城,戚金两人站在高大福船上,看着镇江内外严阵以待的大队建虏,一时无语,驻守在镇江到义州一线的建奴后队兵力充足,正蓝,镶蓝两旗主力尽出,沿江设防,连打探消息都便的极为不便,稍靠近一些岸上便大炮齐发,二十多架大将军炮组成的炮阵,将镇江守的铁桶一般。两人很明智的放弃了出兵骚扰的念头,此时的建虏实力膨胀到极点,兵锋正盛,贸然进兵便太蠢了。
看着蚂蚁般忙碌的数万建虏,严阵以待的汉军八旗,真奴铁骑,两人暗自心惊,万幸还有一座山海关挡住了建虏兵锋,不然,二十余万大军倾巢而出,大明几无还手之力。万幸建奴不事生产,不得已只能掳掠李朝渡过这个漫长的冬天,十月间辽东已经飘了雪花,今年又是一个严寒的冬天。
马城面对小冰河期的严寒越发烦躁,天不从人愿,明年春夏更加难熬了。数万建奴滚滚入朝,只十余日后前锋骑兵已深入李朝腹地,一面烧杀抢掠一面掳掠人口,杀的李朝子民苦不堪言。每天都有大量朝鲜女子,壮丁被当成私产押回建州,又一场贝勒贝子们的掳掠盛宴。东江镇将官早见惯了建虏的作风,不以为意,以人为奴便是女真人强盛的根本。
奴才可以当作牲口一般使唤,后金政权,便是建立在奴才的血肉尸骨上。
马城和戚金两人商量过后,试探着派出小股人马趁夜上岸,讨些便宜,却被早有防备的汉军八旗候了个正着,三百人马折损过半仓皇逃回海上,两人便死了占便宜的心,建奴不是傻子呆子,领兵入朝的大贝勒代善更是杀红了眼,这老货被激怒后便象是一头年老的狼王,四处龇牙咧嘴展现出残暴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