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士,内阁首辅,赋闲在家的东林党元老韩广入阁。内阁成了东林党一言堂,袁可立等人纷纷去职回乡,东林党复辟的大潮似无可阻挡。
十月,魏良卿,客氏,侯国兴等阉党被斩,戮尸。
十月末,首辅李标兴大狱,定谋逆案,将南京兵部尚书崔呈秀,吏部尚书魏广微等人立斩,又是一片腥风血雨。风雨飘摇中,身在台湾躲清闲的马城终接到京中求援,丰城侯李乘阼也被定为阉党,连兵部尚书周永春也革职拿办关进了刑部大狱。东林党疯狂的清洗终于失控,清洗到了勋贵,军方大员头上。
马城大怒掀了桌子,真是记吃不记打,真当老子们是泥捏的么。
咧嘴亮出森森白牙,马城反倒气的笑了:“一群读书人跟老子们比狠么,杀!”
一声令下,先将住在泉州的大海商许素心全家老小三百余口,灭门,罪名是通倭通匪走私命案谋反,从此人家中搜出大批脏物。人证物证俱全无可抵赖。两日后一股贼人在江浙一带突然暴起,连做两次灭门大案,将财物劫掠一空后逃到海上,不知所踪。沿途卫所无力阻拦,被击溃后江浙一带人人自危。
十余日后,这伙贼人被福建水师剿灭,水师将士将贼人尸体送至南京刑部衙门,五百多水师士卒堵住南京刑部衙门请赏。新任南京兵部尚书出而训斥,被水师将士打的落荒而逃连门牙都打掉了两颗。该尚书无奈只得调拨现银两万,安抚有功士卒,捏着鼻子把这只苍蝇咽下去。
一夜之间,江浙,南京人人自危官兵又无能,朝野哗然。
十一月间,台湾岛上仍是天气凉爽。
马城只着单衣坐在水寨帅营中,看着外面修复一新的两条盖伦战舰,工匠正在用龙门吊装舰炮。
身侧,风尘仆仆的方世鸿苦涩道:“开城,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马城十分无辜道:“方兄所言,小弟不明。”
方世鸿一时张口结舌,良久才苦苦劝道:“开城,不要闹了,死了上千人了。
马城吃着台湾的果品,翻脸道:“方兄此来若是问罪,尽可免了,小弟也是先皇钦封的伯爵,怎会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
方世鸿拿他无可奈何,只得将几位朋友引荐过来,都是南京,苏州,松江一带的富商,还有松江知县姚崇举。八抬贺礼从船上抬下来,一个个箱子打开有金银珠宝字画孤本,还有五十杆制作精良的佛朗机火铳,最先进的线膛枪,一看就知道是从壕境佛朗机人手中弄来的精品。
马城对这种西方贵族,皇家卫队少量装备的昂贵火铳还是很感兴趣的,拿起一杆线膛火铳把玩起来,重量大约在七八斤工艺十分精湛,四条原始的膛线雕刻的十分精美,发射长条型的弹丸装填也十分便利,啧啧赞叹线膛枪呀,造价昂贵连西方都装备不起,每年产量十分稀少。
这些浙商也真是神通广大,为了弄到这五十杆火铳应该是花了大价钱。
松江知县讨好道:“此铳可射五百步,极为犀利,伯爷一试便知。”
马城兴致大起当场试射,试过之后却又有些失望,传说中此铳可以作为狙击步枪使用,太夸大了些,这种原始的来复枪准头也强不了多少,原因很简单弹丸形状不规则,造成打出去的弹丸很飘,因为弹丸并不是锥形所以旋转起来便会偏离弹道,这东西就是打的远罢了,实战还不如重火绳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