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纵横辽东的镶红旗么,早已经不是了,这几个旗兵多半是抬了旗的汉人,扯着虎皮做大旗,到底是没把明军吓住。
“杀!”
石天柱举起刀带着身边十余个精锐护兵,驱赶着败兵冲下山坡,决死一击。山坡上,拉着长长散兵线打排枪的明军,看着返身一击,挥舞着刀枪杀气腾腾的虏兵,大喜过望,纷纷停下脚步在队官的指挥下,组成密集的交叉火力。噼里啪啦一阵清脆的铳声过后,冲锋中的虏兵全身冒血被打的纷纷栽倒。
决死冲锋的虏兵让明军士卒也少许慌乱,取出定装弹药,倒出一点引药便胡乱塞进铳管。
噼里啪啦又是一阵铳声,后边的人赶到,越来越密集的攒射,弹丸横飞,大步冲下山的石天柱身中数弹,被打的仰面朝天栽倒,脑门上赫然一个血淋淋的大洞。没死的虏兵一哄而散,头也不会的转身逃了。
“我的,我打中的!”
马灿一铳击毙了那身穿红色棉甲的虏将,心中发急,冲着身边的部下叫道。
离他最近的一个部下无奈应道:“是,是哨总打中的。”
马灿嫩脸一红颇有些尴尬,回过神了方知不妥,和部下抢功的上官也太丢脸了,今天出的丑够多了。战事平息,对面山坡上也打出旗号,排着散兵线的明军开始收拾战场,拔出火铳对着尸体补枪,乒乒乓乓的铳声在山中回荡。
登上不到山顶矮松林,马灿摸一摸发烫的脸,不自觉看着前后左右起伏连绵的丘陵,心中一沉忧心起来,这辽阳东南的丘陵中,到底藏着多少伏兵呢,第一批进山的各部轻骑,是必然要吃上一些亏的,看着伏尸处处的山坡,灌木从心中傲然,少爷咱可没吃亏,这算初战告捷了吧。
“哎哟!”
马灿慢慢坐倒在地上,胸口火辣辣的疼,左右部下大吃一惊替他验看,又纷纷松了一口气,这位六爷胸口挨了一记破甲重箭,好险没有穿透护板,应是折了几根肋骨,一个士卒好奇的拿手指敲了敲,好家伙这护板可真够厚的,上面还带着花纹呢,这是上好印度精铁打造的么,该不会还是传说中的乌兹铁吧。
好家伙,拿稀少金贵的乌兹铁打造胸板,还是内外两层的用了两块铁锭,这位六爷还真是老帅亲生的,错不了,这也太奢侈了呀,难怪破甲重箭都射不透呢,那要是能射透才是见了鬼哟。这两块胸板值多少钱,天知道,上好乌兹铁打造的短匕,那都是军中将领才有资格收藏的名刀,金贵着呢。
被一群从没见过乌兹铁,花纹钢的部下围着猛瞧,马灿还疼的直哼哼,却又将心一横豁出去了,反正今天少爷出的丑够多了,也不在乎再丑一回,对着沐天波狠狠又是一脚踹过去,沐天波跳着躲开了。
强忍疼痛,马灿咬牙吩咐道:“有活口没有,问问,死的那个是什么人。”
“遵令!”
左右部下们纷纷应了一声,低头强忍着不笑出来,倒也真没人笑话这位六爷,都是百战余生的老兵心中只有羡慕,战阵上能保住性命的手段,又有什么可笑的,只是觉着这位六爷脸皮太嫩了,动不动就脸红十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