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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上马灿心中咋舌,方知与他作战的是什么样精锐的兵马。
砰!
马城毫不犹豫发铳,撩到了一个边跑边射的效用巴牙喇兵,坐到城墙下心脏狂跳,此时方知兄长做的是何等大事,这可都是正黄旗的巴牙喇护兵呀,每死一个都能让皇太极心疼半天,这样精锐的巴牙喇领,一个佐领一个佐领的冲上来送死,每一刻建虏的力量都在被削弱,每一刻都让济尔哈朗痛彻心扉。
如此骁勇善战的巴牙喇兵,便如同汉军奴才一般当作炮灰消耗掉了。
马城想想便觉得心中舒爽,不再刻意寻找目标,而是追求击杀速度,替守城门的枪盾兵缓解压力。只剩下最后的十几步,巴牙喇兵边跑边抓住最后的机会,射出手中犀利的破甲重箭,箭如飞蝗,明军立盾后倒下的士卒越来越多,多数都是立盾保护不到的面门中箭,当场战死。
“虎!”
“死你阿玛!”
两支精锐嚎叫着撞在一起,巴牙喇兵以重甲,用铁骨朵,狼牙棒撞上明军的盾墙,盾墙竟然被撞散了,后面明军枪阵猛然刺出,数百人瞬间搅成一团。长枪刺在巴牙喇兵两三层甲上,发出刺耳难听的金属摩擦声。又有劲箭射进明军长枪手群中,失去盾牌保护的明军长枪手纷纷栽倒。
几个骁勇的巴牙喇兵撞进城门,明军长枪大阵竟然散乱了。
南兵虽勇,在力量和身材上却处于绝对的下风,稍一退让,便被凶悍的巴牙喇兵撞进城中。城门处,张水子蹲伏在地,死死握紧了怀中两把倭刀,他是水师士卒,一上岸便染了风寒进了伤兵营,却莫名其妙被挑中进了奇兵队,换了一位绰号叫六爷的长官,还记得回水师营取行装时,同袍们羡慕妒忌的眼神。
原来这位上官六爷,便是大帅的亲弟弟么,张水子感觉发达的机会来了。
奇兵营的弟兄和他怀有同样念头的,着实不少,这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白面窝头么,要发达了。张水子在台湾府是有地的,良田百亩,房产一处,都是凭性命搏军功换来的,吃穿不愁张水子便琢磨着,咱爷们儿也是该混个官身了。
反手握紧两把倭刀,张水子眼睛死死盯着一个身材粗壮高大的虏兵。黑影一闪,一把黑忽忽的家伙带着风声抡了过来,张水子轻轻一偏头,一个铁骨朵擦着头盔飞过,突然从地上弹了起来反手拔刀,刀上一闪,一颗硕大的脑袋飞上天空,轻一扭腰发力避开喷洒的鲜血,张水子不敢逞强发力急退,又一记铁骨朵擦着胸前掠过。
城门处异常惨烈,锋利的兵刃错身而过,兵器折断声和惨叫连绵不绝,死战不退的明军疯狂的刺击,许多人和凶悍的巴牙喇兵同时命中对方,筋断骨折的脆响声,长枪入体的闷响声,响成一片。
张水子看一眼侧面城墙上,还在装填的六少爷,一咬牙一翻腕,改用双手握刀踩着有节奏的小碎步,糅身而上,立功心切张水子也顾不上他的倭刀路数被认出来了,身后,是蜂拥而至的明军刀盾斧手,奇兵队中最精锐的一个哨百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