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惊恐的看着一匹高大,健美的战马从天而降,将不远处两个护兵重重的砸倒,那两个护兵,一个如同烂豆腐般被瞬间压扁,另一个被压在马腹下面,大口吐血,一边吐血还死命挣扎,一个护兵跑过去,发力想要搬开战马尸体,却哪里搬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护兵大口吐血,不停挣扎的手脚慢慢停止挣扎,惨死当场。
劈啪!
又一阵密集的铳声,被打散的旗兵纷纷抱着马脖子,躲在马腹下原地打转,又被一匹匹中弹的战马掀翻。
“刺!”
如林的长枪突然出现在多铎视线里,一排排明军出现在平缓的那一侧斜坡上,如林一般的破甲长枪纷纷刺出,少许残存骑兵拼命抡着刀,挥舞着铁骨朵反击,却被三五杆长枪同时刺穿身体,在马背上痛苦的嚎叫。三五杆长枪抽了回去,黑血喷洒,旗兵无力的从马背上跌落。
“杀!”
几轮刺击后,战阵森严的明军突然解散,三五成群涌进狼籍的堑壕。
多铎眼前一花,那森严战阵突然打散了,竟然让他生出极为不适的错觉。
“投降!”
多铎将腰刀一仍,大叫着匍匐跪地,学着奴才们的样子以光秃秃的额头点着地面,屁股微微撅着,摆出极为恭谨的姿势。
“投降,我投降!”
多铎精通的汉话终于派上用场,背心一阵剧烈疼痛,被一个明军不耐烦的用枪杆抽倒,多铎哆嗦了一下心满意足的高举双手,趴伏着。
“死呢嘛!”
“个几,嘟古!”
前后左右不懂汉话的旗兵们,有的咒骂着被凶悍的明军乱枪捅死,有的跪地投降不停嘟囔着,同样被残暴的明军刺个对穿,颓然倒地。
噗嗤!
一个明军锐卒,狠狠将一个双膝跪地高举双手,不停嘟囔的旗兵刺穿,还用力绞了两下,那旗兵惊恐的睁大眼睛,嗓子里不停嘟囔着。
噗嗤!
又是一枪从背后刺入,胸前透出,那旗兵不甘心的颓然倒毙。周围几个明军乱枪戳了上去,嘴里也在嘀咕着,这狗鞑子嘟囔什么呢,听不懂,听不懂那便是不肯投降了,不肯投降那便只能捅死了事。
多铎死死趴伏在地上,抽抽鼻涕精神倒振奋了起来,心里怒吼,辽阳城中汉民毫发无伤,我对大明是有功的,活着比什么都好。大帅曾金口玉言,我是有功的,君无戏言,多铎在心中安慰着自己,我能活。
同一时间,沈阳。
下午,沈阳四面城门突然大开,人,马,大车蜂拥而出。
沈阳外围游荡的明军轻骑,呆坐马上,傻楞楞看着沈阳四座城门,大批人员马匹不停涌出来,竟似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出城后慢慢聚成一团,竟然往西边浑河方向去了,涌出沈阳城的人流越来越密集,明军轻骑们面面相觑,一时竟失语了。
不多时,轻骑纷纷打马往抚顺,往开原,往辽阳各出报信。
建虏数十万人弃城,往西边浑河方向逃了,数十万人弃城而逃,这等壮观的景象许多年后,仍被亲眼目睹的明军轻骑谈论,津津乐道,委实是太壮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