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持盾,一手握刀,看上去和普通的刀盾手没什么分别。建虏前锋数十骑突然中伏,在慌乱中被手铳射翻一片,只剩几骑残兵控着马在原地打转。
一个穿明黄甲的旗兵眼睁睁看着张水子冲过来,本能的在马背上抽刀猛劈。一刀,张水子就地一个翻滚,刀光一闪,手中倭刀自下而上捅进那旗兵小腹,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那旗兵吃痛从马上跌落,滚了几圈横死当场,黑血在身下缓缓流淌,肠子洒了一地。张水子滴溜溜转了一个圈,将盾一横,倭刀一摆,六十余明军嚎叫着扑向大队建虏败兵。
噗嗤!
六十余明军连成一线,嚎叫着扑进旗兵大队,瞬间砍翻了一片旗兵,一个个矮小却十分精壮的刀盾手,有的连人带盾撞进高大的旗兵怀中,有的跳起来猛劈,竟将身材高大粗壮的女真人瞬间砍翻一片。明军刀盾手多是西南兵,有川兵也有云贵兵,看似矮小却异常凶悍,和一个八旗马甲放对,通常也是不落下风的。
六十余明军砍翻了一片旗兵,嗷的又是一嗓子,以盾牌护身扑向下一批。
尸横遍野,张水子一声不吭扑向一个粗壮,胡子拉碴的旗兵,那旗兵哇哇叫着抡起单斧,狠狠斜劈过来,却被张水子以精铁盾挡住,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张水子身体以一个极别扭的姿势,拱着背撞过去,一记头锤将那旗兵撞的踉跄后退,眼见是被撞的头晕眼花了。咒骂声中,瘦小的张水子灵猫一般欺了上去。
那旗兵着实骁勇,单手斧又狠狠劈过来。
叮,斧盾交击,张水子手中的精铁圆盾应声被撞飞。
刀光现,一柄狭长的倭刀自下巴刺进,那旗兵惊恐的双手抓住刀刃,嗓子里发出惊恐的嗬嗬叫声。
噗嗤,锋利的倭刀刺了进去,一蓬鲜血溅了张水子一头一脸。抽刀,张水子轻轻一脚将尸体踹倒,喘了几口粗气,心中无名火渐渐消褪,前后左右尽是憋着一股无名火,嗷叫着与八旗兵拼命的明军锐卒。
六十余明军,一头撞进二百多旗兵阵中,竟然一路杀的势如破竹。
一阵密集的铳声过后,被前后夹攻的旗兵溃散,逃跑,又被杀红眼的明军一个个追上,射翻,砍翻。
天将将亮,草原上白茫茫一片,亮晶晶的,霜降了。
大批明军轻骑赶到,沿河清剿,大批尸体被集中起来焚烧,掩埋,连河中逃奴的尸体也一并处置了。数百逃奴幸存者不足十人,换了衣裳,裹着被服仍冷的瑟瑟发抖,河中漂浮的大批尸体被捞上来,明军士卒无名火升腾,将一些建虏伤兵用战马拖着,便在空旷的草原上撒开四蹄狂奔。
被凌虐的旗兵被拖的血肉模糊,大口吐血,又被一个个砍断手脚,凌虐致死。马灿席地而坐,看着一个穿红色棉甲的旗兵,被暴虐的部下削掉手脚在地上翻滚惨叫,心中竟生出莫名的快意,突然醒悟为何老父,兄长都不愿他在军中厮混,在军中呆久了人心会变坏,便如同这场辽东大战一般,正在向着另一个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