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兵,上阵打仗时喜欢喝酒,喝的酒气熏天作战极其凶残,不拿明军的命当回事,也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擅使弯刀,长柄骑兵枪,也有一些使手铳的。
记起那一片雪亮的弯刀,李明珠仍是心有余悸,心知大明又碰到一个极难应付的对手,轻骑,弯刀来去如风,骁勇残暴还要胜过建虏。前线,工兵营挖不动冻土,只得就地砍伐木材,以拒马桩保护大营,拒马桩后面布置了警戒线,大量霰弹小炮也是防骑兵冲击的利器,纷乱,喧闹中,明军踏上了远东的土地。
入夜,大营中灯火通明。
喧嚣的营地安静下来,不耐风寒的台湾兵围在火堆旁瑟瑟发抖,缩在牛皮帐篷里打盹,啃着冻成冰块的干粮。
旗舰上,指挥室中。
张永产,李明珠,一干将领军议,大军不能在水寨龟缩一团,明日轻骑返回,便该大举进兵了。将先期登陆的一万老卒顶在前面,新兵跟在后面,早一天在着原始森林覆盖的冻土上建立一些据点,便为气温回升后大兴土木,修筑要塞提供安全保障。
正军议时,岸上,响起一片密集的火炮发射声。
一干将官纷纷冲出指挥舱,呆看着岸上自家大营乱成一团。
前沿火光闪烁,大量霰弹小炮正在胡乱开火,黑夜中,大营起了几处火头,火势大有蔓延的趋势。
李明珠面如死灰,日防夜防,还是被夜叉人夜袭了。
如今他这个步战队总制什么也做不了,夜袭,烧营,烧的又是大量新兵驻扎的营地,夜叉人这一拳正打在明军命门上。
前线,俞明铎提着刀冲到牛皮帐外,险些被几个四处乱跑的新兵撞倒。
“寻死么!”
“军法队,军法队!”
俞明铎咒骂着嘶吼着,将周围一群惊慌的新兵吓住了,停下脚步,抱着短步铳呆在当场,竟不知所措。放眼望去,老兵营训练有素正在大量集结,完成集结便往前线顶上去,新兵营表现则十分拙劣,惊慌失措大批新兵没头苍蝇一般乱跑。
俞明铎将门出身又久经战阵,稍一迟疑便揪着一个新兵领子,抓了过来。
将唾沫性子喷到那新兵脸上,亮出领子上的一道银线,两颗银豆咆哮道:“你,你,都跟着我!”
附近数十新兵看到他的中尉官领章,被吼的抬不起头,却也有了主心骨。
俞明铎锵的抽出战刀,一摆手,数十新兵抱着火铳慌忙跟着他,乱哄哄的往前跑,竟充当起临时军法队。俞明铎看着满营乱兵气的嗓子冒烟,大嗓门嘶吼起来,将身后一群新兵吓的哆嗦起来,紧跟着他。
“军法队到了!”
“喧哗者,斩!”
“呼命不应,斩!”
“不听约束,斩!”
大嗓门将一个个血淋淋的斩在喊出口,不远处,很快便有将官大声呼应,还响起几声短促的惨叫。奇迹一般,秩序正在渐渐恢复,只是几处火头难以控制,一些老卒正在寻棉被,沙土赶去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