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欺侮他?”
朱悦笑弯的蛮腰,马灿面上也挂不住,狠狠一巴掌拍过去,被这目不识丁的夯货气的翻白眼。朱悦倒是好心替他开释,王少伯便是七绝圣手王昌龄,那书生实在攻讦古人,大骂王昌龄的诗将打仗写的太浪漫了,便大骂王昌龄骗了他。
张水子睁大眼睛,嘿然笑道:“这可真是个夯货。”
朱悦与爱郎相视一笑,九里王城东南角人影晃动,城上垂下几十条绳子,将一个个伤痕累累的女子吊上城墙。一个个女子强忍着羞耻,疼痛将绳子系在腰间,在两军阵前逃出生天,却不免被折磨的遍体鳞伤,闯军伤亡极重也一时无力阻止。
“悲呼,妇人与孺子何罪,竟遭此大难!”
那酸丁又呼天抢地哀叫起来,马灿挖了挖耳朵便和衣而卧,不多时,身侧佳人便发出均匀纯净的呼吸声。
张水子翻了个白眼,起身拍拍军服上的灰,自去寻他的相好婆娘。
城外,李自成耷拉着眼皮做沉思状,没什么精神,下首刘宗敏被五花大绑,双膝跪地只等着推出去斩了。
这一出戏叫做诸葛亮挥泪斩马谡,与戏台上唱的一般无二。
“刘宗敏,你交办后事罢。”
李自成将眼皮一抬颇有些威武不凡,怎也要将这出大戏唱下去,刘宗敏他是舍不得斩的。
五花大绑的刘宗敏,便哭嚎起来:“军主开恩,某愿戴罪杀敌,军主开恩呐!”
下首,众将见两人闹的差不多了,便纷纷出言劝阻。
后营将军李过,苦劝道:“将爷,阵前斩将,大忌呀!”
一番苦劝,李自成方恨恨的命人将刘宗敏拖出去,赏了十记军棍,大棒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李自成便是个边军把总出身的兵痞,他能有什么心胸气度,此人以边军那一套严苛家放治军,却又赏罚不明,行事不公,对心腹爱将便百般回护,对心中不喜的便无情打压,百般刁难。
这便是个小肚鸡肠的兵痞,懂得一些边军练兵,治军之法,便让他撞了大运。
马城便评价李自成此人,是山中无老虎,猢狲称大王,倒是极为精道。
一番盘算,李自成威严的训斥劝勉了一番,却也拿不出什么妙计,还是用办法挖地道吧,从辽兵城防重炮射程外,一路挖到城墙底下。高一功,李过等人也束手无策,也便只能如此了,挖吧。闯军自不会亲自去挖这些地道,李大王一声令下,成都左近各府百姓便遭殃了,被如虎似狼的闯军从家中撵出来,驱赶至成都府开挖地道。
铁锹,镐头飞舞,数十条地道同时开挖,深入地下,穿过一堆堆瓦砾,房舍,街道,数万川中百姓开始了旷日持久的苦工劳役。
战事停歇,李自成竟茫然不知,要大祸临头了。
川北,剑门关正面。
台湾第一镇势如破竹碾过了五百里天险,兵临城下,趁夜向两侧展开兵力,并寻求先期入川的精兵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