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处,也是大明新军中唯一一个使大刀的高级将官,这把刀,连马城也是百般赞誉的。
终于有机会独领一军,李定国虽有些疲惫却心情愉悦,有机会将他那些想了许多年,却做不成的事情做起来,先挑选身强立壮的搞个大刀营,人手一把短柄大刀,上砍脑袋下砍马腿,虽然赶不上盛唐时的陌刀营,用于冲锋陷阵还是有其独道之处,二十斤重的大刀劈砍起来,那真真是势不可挡。
正想到入神时,隐约听到一声短促的惨叫,李定国便提着大刀长身而起。
山风凛冽,前营,竟鸦雀无声,竟好似方才那身惨叫只是幻觉,便只有马厩中几批战马,不耐的扒拉着地面。李定国提着大刀眯起眼睛,抽抽鼻子便似乎嗅到了血腥味,便拖着大刀走向一面大鼓。
咚咚咚!
中军大营响起鼓声,一个个警觉的士官翻身坐起,将一个个睡眼惺忪的士卒拿脚踹起来,拿刀背狠狠抽起来。
瞬间,大营便由静谧变的喧嚣起来。
“少将军!”
李定国随手仍掉鼓锤,聚兵,先聚起来的便是他的五百亲兵,俱是张献忠部武艺出众的好手,人人身强力壮性子,忠勇,刚猛的好汉子,也是李定国最信重的亲兵营,也是催城拔寨的死兵营。
“走水了!”
李定国眯着眼睛往前面看,左右,一营亲兵纷纷围拢过来,竟人人都是披着甲入睡,竟随时都可以上阵作战。这也是李定国在流寇军中养成的习惯,改不了,一营身材粗壮高大的陕兵,人人身披三四十斤重的甲胄入睡,行动如常,这也是在中原流窜多年练就的好本事,跑起来方便呐。
夜色下,喧嚣中,火把猎猎。
李定国提着大刀走到营门处,望着在河边驻扎的前营,只眯起眼睛观察了片刻,突生异变,便只见得几处火光一闪,起了火头,忽明忽暗的火头闪烁了几下,一阵山风吹过,火舌竟猛然蹿起半天高,一眨眼便迅速蔓延,席卷开来,抽抽鼻子,很快便嗅到了焦糊味,火光冲天,隐隐能见到浓烟弥漫,几道烟柱冲天而起。
驻扎在河边的前营大乱,三里外的中营也乱了起来,李定国身侧五百死兵竟丝毫未乱。
这也是在流寇军中多年连就的习惯,流寇,炸营是家常便饭,有经验的都知道炸了营不能乱跑,乱跑乱蹿的都死绝了。
中军大乱,李定国勃然怒道:“整队,喧哗者斩!”
一声令下,左近亲兵杀气腾腾的散开,在中军大营中逡巡,到处找人杀,一阵惨叫痛呼声过后,中军大营竟很快安静下来,便只有各级士官声嘶力竭的嘶吼声。半刻钟,李定国估了估时间,乱了半刻钟各级士官便将夜间大乱的一万两千士卒,弹压住了,心中暗赞,这辽军军制果然了得。
他军中上下各级军官,多数都是辽军百战老兵担任,这便是辽东军制精道之处。